甚至,神情还有些激动。
“钟叔叔,这本日记是我去落日滩游玩散心时,不经意间发现的。我本来没当回事儿的,可当我看到上面标准的笔名时,我想,还是应该交还给你的。”
说着,阮清珞将手里的日记本递了出去。
钟先生明显有几分颤抖的手,接过了她手里的日记。
阮清珞没再说话,转身走了出去。
当她离开后,钟先生温柔又辛酸的目光,复杂的望着手里的日记,喃喃自语:“晓娴啊晓娴,这辈子,你藏的东西,我愣是一件儿没找到过。”
“却没想到啊,临了了,竟然有人送上来一本……”
钟先生抹掉了眼角的泪花,语气竟从未有过的轻松,颤抖的揭开了包裹日记的书皮儿。
这书皮儿还是当年他送给她的,所以当清珞给他的时候,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
阮清珞从屋子里出来,看了眼前边不远处的树底下,顾老爷子正在跟顾景霆谈着话,没见顾培霆,估计是擦药去了。
顾老爷子原本是打算现在就走的,但是因为这上山太费体力了,又没办法靠交通工具,所以这会儿有些累的吃不消,打算暂且在客房住一晚,明天再走。
阮清珞自然不敢再回顾景霆的房间,而是回了和钟溪同住的房间。
天色渐渐晚了。
阮清珞打了个哈欠,打算今晚好好睡一觉,如果没什么变化的话,估计明天她也要回京市了。
过不了几日,也该开学了。
正在这时,只听一道嚎啕大哭的声音,从前院传来。
阮清珞吓的一激灵,什么声音?怎么嚎的这么悲痛?
细听之下。
怎么还有那么一点儿耳熟?
“爸!爸您这是怎么了?!”
正当阮清珞疑惑之时,钟溪一声的喊叫将她的走神给喊了回来,立刻迈腿往前院跑去。
“爸,爸!您这是怎么了啊?”
从未见过父亲如此失控的钟溪一下子也傻住了,不知所措的冲上去,想要扶起了跪在地上的钟朝林。
却见钟朝林一拳拳的砸着地板,声声悲怆,透彻心扉,“晓娴,晓娴我对不起你!”
“晓娴,晓娴……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是我太自私了!是我光想着守住钟家的家业,却忽视你的感受,生前就一直想要牵绊着你,不让你去这儿不让你去那儿!死后还把你埋在这岭南山这么多年,我不是个好男人,更不是个好丈夫啊……”
见父亲哭的如此难以自拔,钟溪也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拾起了地上的日记本。
只见,一行行娟秀清丽的字迹,跃然纸上。
仿佛能透过字里行间,能看见一个正朝她微笑着的清新脱俗,又温柔如水的女子。
——朝林。
——若有一日,我不在了,请把葬在大海里吧,我喜欢春暖花开,喜欢沐浴阳光,喜欢看着桑田碧海,喜欢看热闹的鱼儿从我身边穿过,喜欢畅游在海的拥抱里……
——我知道你肯定舍不得,但是,请让我自由一回吧!
这段话,就写在日记的最末尾。
钟溪看着母亲生前留下的只言片语,忍不住擦了擦眼泪,没想到,父亲终其一生想做的事,终究和母亲是背道而驰。
这让知道真相的父亲,又怎么能承受的住?
渐渐的,钟朝林收起了眼泪,似被抽走了灵魂般,失魂落魄的看向了门口都闻声凑过来的人,最后,目光落在了顾景霆身上。
“景霆,你之前找我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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