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宜宁李世则的现代都市小说《王爷别虐了,花魁她已有夫君了全章节阅读》,由网络作家“青青紫紫的荒古龙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爷别虐了,花魁她已有夫君了》是网络作者“青青紫紫的荒古龙族”创作的古代言情,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宜宁李世则,详情概述:她估计是世子后院,是世子的妾侍住的地方。宜宁跟随另外一起来的小丫鬟们站在内院,通过常嬷嬷和那位琉璃姑娘的聊天,她已经知道这次她们是在镇北侯府世子的院子。她心里想着可能会被分到哪里,如果是世子身旁的侍女,她好像有些小了,那就只有洒扫丫头和厨房了。常嬷嬷早就坐在眼尖的小丫鬟给她搬的椅子上了,连茶都泡好了放在一边。常嬷嬷刚刚走的有些口渴,她......
《王爷别虐了,花魁她已有夫君了全章节阅读》精彩片段
宜宁众人随常嬷嬷走在她身后,不一会儿,就到了世子李世则所在的院子,院子极大。
宜宁偷偷打量了一眼,最前面西角门进来,右侧是小厨房,左侧应该是她们这些院中仆人住的地方。
再穿过垂花门来到主屋,院子正对门的应该是世子待客的正厅,里面右侧是他的卧室,西厢房这边是书房,外头青石板的小路两旁种了很多冬青,院中摆着一个大水缸,里面有几株睡莲懒懒的伸了出来。
旁边是一角游廊,游廊一侧是一棵很大的银杏树,树下放着石桌椅凳,通过游廊看到里面的房间她估计是世子后院,是世子的妾侍住的地方。
宜宁跟随另外一起来的小丫鬟们站在内院,通过常嬷嬷和那位琉璃姑娘的聊天,她已经知道这次她们是在镇北侯府世子的院子。
她心里想着可能会被分到哪里,如果是世子身旁的侍女,她好像有些小了,那就只有洒扫丫头和厨房了。
常嬷嬷早就坐在眼尖的小丫鬟给她搬的椅子上了,连茶都泡好了放在一边。
常嬷嬷刚刚走的有些口渴,她慢悠悠的坐下,又漫不经心吹着热茶,等茶可以入口后,她吃了一口茶,把杯子放下,才感觉舒服了些。
常嬷嬷看着众人,缓缓开口。
“我们侯府分了一等,二等,三等丫鬟,一等丫鬟每个月月钱一两银子,每季都会有两套衣裳,二等丫鬟每个月五百钱,每季有一套衣裳,三等丫头三百钱,每季也是一套衣裳。”
常嬷嬷又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水。
“你们刚入府,统一都是三等丫鬟,每个月月底发月钱,可以休一天假,你们老子娘来了可以去后院偏门那边看。”
宜宁心里盘算着,这三百钱确实不多,每个月买点零嘴将将够,买别的就难了,等自己大一点月事来了,还要买月事带,如果再想要买首饰估计就很难了,看来这侯府的待遇也不算好。
“平时你们要从外头带什么东西。也可以让后院偏门的婆子给你们买。院子里的规矩最主要的就是做好自己的事,不到处走动,不乱嚼舌根,如果被发现了,只能被赶出去了。知道了吗?”
“谢嬷嬷教导。”众人齐齐行礼。
常嬷嬷看了看众人。“张嬷嬷,左边四个负责洒扫,你带下去吧!李嬷嬷,右边四个负责小厨房。你们下去做事吧!”
众人向常嬷嬷行礼,便被带着走了。
宜宁在后头跟着,心里想着还好不是小厨房,天天烟熏火燎,自己的容貌估计到时候都得没了。随即又耷拉着头,扫洒不也是日晒雨淋吗?
宜宁还是很爱惜自己这一身皮相的,上一世她长相是比较娇憨艳丽的,好看是好看。却不是现在大夏国的主流长相,现在一般人家的父母都喜欢儿子娶端庄大方的,男子就喜欢长相清冷仙气十足的。
她上辈子这娇憨艳丽的长相可不受欢迎,还是靠着她一身白里透红的肌肤,鼓鼓囊囊的胸才留住几个常客的,最后还让他们花钱包圆了自个,才不用去受那日日夜夜接待不同客人的苦,还能吃的好住的香。
宜宁暗自下定决心,自个到时候要管住嘴,拿月钱去买保养肌肤的物品才好。
可惜她这个计划接下来都没成功过,宜宁已经进院子两个月了,那个传说中的世子爷听说是年底回来。
不过她顾不上这些,她每天都累死了,宜宁现在每日就是负责为后院洒扫,另外还有三个比她年龄大个两三岁的小丫鬟一块,四人每天早上辰时起床,收拾一下用过早饭就开始后院的洒扫工作。
前院暂时轮不到她们,是更受张嬷嬷喜欢的几个女孩子负责。
每天辰时三刻开始洒扫,宜宁负责扫后院的房间,扫完后其中两个小丫鬟跪下用布巾擦,另外一个小丫鬟负责擦桌椅花盆。扫完后院以后又要扫院内,院内倒不用布巾擦。
每日要扫两个时辰才能扫完,扫完以后已经是太阳日上中天,宜宁每次都是晒得脸颊通红,没两个月,就已经变成了活生生的小黑炭。最后还是去求了张嬷嬷,院内让她下午扫,才好了一些。
晚上,宜宁望着房顶,又歪头看看窗外,月明星稀,圆月的光亮斜斜照进了屋内。
屋内布置简单,就她身下躺的这张炕,中央一张四方桌子,墙角一个衣柜。她和另外一起打扫的三个小丫鬟住一个房间,大家都是三等丫鬟,拿一样的月钱,年龄也差不多,平时吵闹倒还好,也没什么烦恼。
这也算平淡的小日子吧!只不过宜宁实在胆小如鹌鹑,不敢轻易和人接触,总怕别人害自己,实在是上一世被人糟践身子吓破了胆,看谁都不觉得是好人。
平时小丫鬟们说话她也不插嘴,只默默的听着。房里的另外几个小丫鬟看她这样,也懒得理她。
进这侯府的蠢人也不多,宜宁这种一看就没家庭背景的,长得又黑黝黝的黄毛丫头,她们也不想费心思,有这时间,还不如琢磨琢磨怎么讨好嬷嬷或者那些大丫鬟。
听说世子年底就要回来了。虽然有些东西不可及,但是架不住人还是会想。
她有些睡不着,实在是不习惯和别人一起住,睡在一块总觉得难捱,还没有一点自己的空间。
算了,我一个三等小丫鬟还讲什么自己的空间,宜宁自嘲了一下,好歹还能吃饱饭,侯府菜色也可以,现在自己盖的被子也是软绵绵的,衣服也是新发下来的棉布衣裳。
又想着要塞点钱让小厨房的婆子给她做点什么零嘴才好,早知道就进小厨房了,还能混点好吃的,这扫洒现在也是日晒雨淋。
想着想着,宜宁又开始想念上一世后面那几年的日子,想了好一会,馋的要命,才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zZzzzzzzzzzzz
宜宁当天就被吓得发起高烧。
另一边,半夏气得跳脚,李世则昨晚直接就睡死过去,根本没任何反应,她想去碰还被李世则大吼了一声。
其实是李世则昨晚没喝那壶酒,他早就喝晕了,那壶酒都是徐宴安喝的。半夏太紧张所以没注意到。
李世则起身,又喊人过来伺候,他沐浴过后问起徐宴安。
“回世子,徐公子一早沐浴完就走了。”亲卫跪下回答。
“嗯,下去吧!”李世则倒也没在意,他在军中习惯了,觉得男人之间大大咧咧完全没问题。
徐宴安在侯府门口上车,他昨天下值就和李世则过来侯府了,并没有带亲卫,所以亲卫早上过来接他。
亲卫看他眼底有些青紫,人也有些憔悴有些担心,以为是徐宴安和李世则起了别扭。
“主子,您没事吧!”赵一问的有些小心。
徐宴安想到昨晚的放纵,脸色有些不自在。如果真如那名女子所说,他是李世子的女人,那下药的就不是她,因为她也不知道他会去后院那边。
而且后面他注意到,一开始他闻到所谓的香味只是那女子的体香,后面她出汗香味反而更浓了。这样说来,反倒是自己唐突了人家,明明是李世子的人,可是明明知道她是别人的,他心里却并不排斥和她在一起。
徐宴安低头揉了揉眉角,这段时间的事情都让他疲惫不堪,他不愿意再想。低声道。“去天香楼。”
裴妩儿看到徐宴安来了,有些开心,她已经在天香楼待了三个月了,知道现在只有抓紧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再也不是清贵的裴家嫡女,裴家的人都没了,只有这个人能让她走出天香楼。
“宴安。”裴妩儿的声音有些娇弱,徐宴安今天却觉得有些刺耳,这声音不应该是裴妩儿的,裴妩儿是高贵清冷高高在上的,这个声音是昨天那个女人那种人的,娇憨妩媚,在男子身下可怜兮兮。
“宴安,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裴妩儿注意到徐宴安脸色不太好。
“嗯,昨晚有事忙了一晚,所以昨天没过来,对不起,妩儿。”
徐宴安对裴妩儿是喜欢的,所以他真心道歉。
“宴安,没事的。”裴妩儿将头靠了过去。
裴妩儿靠在徐宴安的肩头上,她以前会觉得骄傲,因为徐宴安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男子,无论家世地位还是相貌才学,所以她也是让京城贵女明里暗里艳羡的对象。
裴家落难后靠在他肩头,她觉得安稳,这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可是今天却让她心冷,徐宴安身上有酒味,即使沐浴过,还是有别的味道,似女子身上的,所以他一晚上在忙着和别的女子在一起,早上还特意沐浴过来见自己。真的是可笑。
徐宴安坐了一会就要去当值,裴妩儿脸色未变,只是淡淡应了声好。
徐宴安看着裴妩儿现在乖巧的模样安慰了不少,他知道妩儿现在想离开天香楼,但暂时还没到时间。
宜宁身上一会冷一会热的,她知道自己发烧了,想起来喊人帮自己买药,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直到张嬷嬷看宜宁今天没去打扫书房觉得有些不对,自己去宜宁房间找了她。
“赵宜宁,在不在啊!不要让我发现你躲懒,那样你会死的很惨,”
张嬷嬷在门口大声喊着,发现没有声音,她直觉有些不对,宜宁这几年都没偷过懒,她找了人,一下子打开了宜宁的房门,才发现她已经烧糊涂了。
裴妩儿和上一世一样,在天香楼待了半年以后,徐宴安就把她带出来了,现在正养在徐府的别院。
这日正想着去买点衣裳首饰,天香楼的东西她一件都不想要,徐宴安趁着休沐,便带着她一起出门逛逛。
徐宴安正带着裴妩儿看着一副红宝石头面,忽然听到李世则的声音,他望过去,果然看到李世则带着一位穿藕荷色袄裙的女子在看首饰。
“宜儿,你看这个怎么样。”李世则拿出一支镶着硕大的珍珠发簪望着宜宁。
宜宁能回答很丑嘛?看他开心的样子也不好回答。
“世则,我觉着珍珠有些大了。”
“公子好眼光,这可是南海珍珠,本店仅此一颗。”掌柜马上接话,他看得出来,这来了大活。
李世则的眼神有些亮,“宜儿,就只有一颗,我觉得非常适合你。”
谁知道掌柜口中的仅此一颗是不是前面卖了几百颗,宜宁暗自想着。
“世则,我想看看另外的。”
李世则有些可惜的放下发簪,又拉着宜宁去另一处。
另一边,徐宴安听到这个声音,马上记起是那晚陪他的女子,他无端觉得有些愤怒,为什么这女子可以这样水性杨花,跟他睡过竟然可以毫无愧疚之心的站在李兄身边。
他瞥了一会柜台,看到一支镶红宝石的珍珠排钗,又觉得这个应该适合那个女子,一头乌发钗上珍珠排钗,更显清纯妩媚,就像那日一样,像一个不谙人事的精怪。
心里这么想,腿却往宜宁他们这边走。
“李兄。”徐宴安故作惊讶。
“我还以为我刚刚看错了。”
“徐兄,你也在这边。”又看到他身边的裴妩儿,李世则笑着拱手。
“这些天没看到你,原来是在陪佳人。”徐宴安意有所指。
“是啊!”李世则却大大方方的承认,眼中带着喜意。“只不过希望宴安兄不要外传。”
徐宴安有些惊讶李世则就这样承认,他们这种人家,就算带出来了,除非是确定要过门的妻子,不然不会轻易承认。
宜宁听这声音心里一震,有些害怕的躲在李世则身后,看到徐宴安那张谦谦君子的脸,以及他身后的女子。她心生恐惧,她觉得徐宴安有些阴魂不散,也怕他和李世则说什么。
裴妩儿却有些羡慕,同样跟徐宴安身份地位差不多的李世则,却能承认身边的女子名份,看穿着和姿态,此女子都不是大家闺秀,她现在却……
徐宴安心里不得劲,便打算约着李世则一起吃个便饭,李世则正好一段时间没看到徐宴安了,便答应了下来。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云萃楼李兄你是不是没去过,你从边城回来又忙,肯定没时间,那边还有说书人,说最近最火的话本子。”
李世则有些心动,他知道宜宁喜欢看话本,却有些犹豫,想问问宜宁的想法,他本来是打算另外的日子和徐宴安一起吃饭的。
“宜儿,你想去吗?”李世则看向宜宁。
徐宴安深深看了宜宁一眼,眸色沉沉,宜宁看得出来,徐宴安眼含威胁之意,上一世也是这样的,每次强了她,或者她不同意,徐宴安就是这种眼神。
宜宁有些害怕的看着李世则,她有些不想失去李世则。
“嗯。”宜宁低低的应了一声。
好,那我们三人便过去云萃楼,李兄你等我一下。
李世则也看到了徐宴安身后的女子,大概知道她是谁。
本来想着一个时辰就能到,结果用了将近两个时辰,木屋看着不远,走起来却有段距离。
而且实在有些不太好走,雪中可以滑动费劲小一些,但上坡确是增加了难度,宜宁向来都是做事小心之人,一路走走停停,实在艰难,好在走了一路两人都没另外的磕伤。
到了木屋前,宜宁将徐宴安放下,开门进去,发现果然是围场负责巡逻的人所居住的地方,里面被子锅碗一应俱全,还有一些米,只是有些少。
普通猎人可舍不得放这么多东西,如果是有人的话,她们只需要等人来就行。
她昨晚和李世则细细打听过,围场这边的负责看顾的人基本三天就会跑一次,查看一下自己负责范围的四周有没有大型野兽进来,怕伤到贵人们。
宜宁将床铺好,又去外面费力的将徐宴安拖了进来,揭开大氅一看,发现他的皮毛大氅很保暖,徐宴安现在并没有冻伤的痕迹。
又费劲将他安置在床上,便用木屋主人留下的木柴升起了火,屋内渐渐暖和起来,宜宁将自己的狐裘盖在徐宴安身上,又将徐宴安的大氅放在火堆旁烘烤,接着解开他的裤腿,看看受伤严不严重。
解开后发现没有想象中的鲜血淋漓,只是腿下肢有些青紫红肿,宜宁不知道他内里骨头有没有伤到,她又脱下徐宴安的衣衫,发现他后背和右侧手臂都是擦伤,并且已经青肿起来了,看着有些瘆人。
接着又查看他的头,后脑勺右侧肿了一大块,宜宁估计后脑勺的伤才是他晕厥的原因。
有些不知道下一步怎么走,宜宁索性就地躺着,实在是太累了,她看着木制的屋顶,有些想睡一觉。
躺了一刻钟又挣扎的爬了起来,如果睡一觉直接到天黑,那到时候做事情就有些不方便了。再一次烦躁徐宴安为什么把她带到这边来,想到徐宴安在掉落时舍身把她抱起,又认命的把木屋里剩的大米分成三天的分量,然后拿出一份放进锅中煮粥。
宜宁看着锅中的米,实在有些少,水都能照清她的面容。她出门四处打量房子四周,发现旁边有一处小竹林。
宜宁挖了两根鲜笋,还在旁边的小坑里捡到一只野兔,她估计是负责巡逻的人设的陷阱。拿出野兔以后她又将小坑上面重新架上树枝,又在树枝上放了一层薄雪。期待着下次还能见到一只。
她回屋将雪水煮开,又处理了野兔,将粥里面放一些笋子和兔肉,又将剩下的兔肉继续在火堆中烤熟。
兔肉差不多烤好,宜宁看了看天上,日头都快开始西沉了,徐宴安还没醒,她有些想掐他人中,又不太敢下手。想了想,她将粥端了过去。
宜宁费力将他扶起,先给他喂了水,正准备喂粥,却发现徐宴安悠悠转醒。
“徐宴安,你醒了,你怎么样?”宜宁有些开心,大雪茫茫中只有她一个人实在有些害怕,周围一片寂静,她都是自己壮着胆子才敢出门的,拖他来木屋也全凭一口气。
徐宴安头痛欲裂,刚刚将宜宁抱起他重重的磕到了后背和头,但是他最关心的却是脚,如果脚出了问题,那他仕途也断了。
“宜宁,再喂我喝一些水。”徐宴安的声音有些沙哑。
算着时间,李世则应该去上值了,这几天官家狩猎,他可没时间待在帐篷里,想着徐宴安便抬腿往宜宁他们的帐篷走去。
现在官家带着后宫嫔妃还有皇子皇女们来狩猎,宫中禁卫自然是紧着他们,另外还有一些官员带着女眷和家仆过来,吃饭用水由宫女们提供,别的却是由自家仆人来。
李世则带了宜宁过来,也是打着宜宁是贴身侍女的旗号。
帐外没有人值守,官眷们也都看热闹去了,徐宴安挑开帘子走了进去,宜宁正躺在床上,身上盖着狐裘,帐篷内很暖和,宜宁的脸似三月的春桃,微嘟着艳丽红润的唇,徐宴安看了一会儿,俯下身去亲了一口,见她还没醒,便坐在床边等她醒来。
宜宁昨晚和李世则骑马出去玩本就兴奋,回来主动伺候李世则,李世则被刺激的狠了,折腾到大半夜,又亲自为她擦洗了才睡觉。
今天一早李世则便要出去,喊她起来吃过早饭,宜宁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着睡着感觉有些热,想推开身上的狐裘,李世则这次怕她冷,买了好多件,椅子上,床上,马车里都是狐裘的影子。
宜宁热的迷迷糊糊感觉到身边有人,帐篷内本就昏暗,还以为是李世则回来了,娇滴滴软绵绵的喊着。
“世则,世则。”
眼前那团黑影听到后身子有些僵住,随后俯下身,轻轻的和她亲吻缠绵,褪下了她的衣衫,她才觉得有些不对。李世则胸口有一道疤,这人没有。宜宁吓得睁开了眼,才发现徐宴安在她身上。
“徐宴安。”宜宁的声音带着惊慌,身子微颤。
“你怎么敢到世则的帐篷里来,你疯了。”宜宁声音透着尖利,却还是听得出来,她刻意在压低着声音。
“我想要你。”徐宴安低低的话语传来,他这次想和她谈谈,也不打算强迫她。他又亲了她一会,在她嘴唇上研磨,然后起身系好衣裳。
宜宁如遭雷击,但更多的是害怕,在她眼中,徐宴安现在真的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有病,疯的让她害怕。
他竟然跑到了李世则帐内,还对她说一些这样的疯话。如果前两次只是把她当泄欲对象,那现在,她算是李世则过了明路的女人,他跑到这里说这些,是要做什么。
宜宁直直的看向他,却发现他的眼神似火,似要把她灼穿,也像要把她一起带着烧毁,然后两人永远连接在一起。
宜宁有些不敢再看。
“徐宴安,你现在出去,等会世则回来了我可以当做没发生。”
“我现在不碰你。”徐宴安却看出了她话里的脆弱,不过他就不信,他一个京城最受欢迎的世家公子,抛出条件她能不动心,她在李世则身边连个姨娘都算不上。
徐宴安俯身亲她的唇,宜宁这时才发现,睡觉本来就只穿了一件衣服,刚刚已经被他解开了,现在完全没有遮挡,看他俯身下来她却不敢动,担心他又做什么。
徐宴安只是细细亲吻她的身子,亲完了以后温柔的为她穿好衣服。
“我在帐外等你。”徐宴安低声说了一句,然后出了帐外。
宜宁别无选择,她穿好衣裳,临出门,又多戴了几个钗子和一把匕首。
徐宴安在帐外不远处等,宜宁看着他。穿着灰色皮毛大氅,头发高高束起,眉目疏朗,在雪地中来回踱步,又是一派君子端方的模样。
张嬷嬷闻言立刻看着宜宁手中的银票,眼睛都瞪大了,有些不好意思的问。
“我能数数多少吗?”
宜宁笑着把银票递过去。
不一会儿,房中便是张嬷嬷嘿嘿哈哈的笑声。她拿着银票,手有些抖,笑容却掩盖不住。
“宜宁,你不早说,有这些银子,那就可以出府买个二进的院子,另外够我们吃吃喝喝一辈子不成问题。”
宜宁知道张嬷嬷人情世故还有生活知识都比她知道的多,不止是有个陪伴,这样也能帮助她在外头立足,毕竟她只是个十多岁的女子,出门在外很不方便,如果有张嬷嬷,她就方便多了,而且她看得出来,张嬷嬷其实心地善良。
“嬷嬷,我也是这样想的,出去买个二进的院子,到时候再请两个丫鬟婆子照顾我们。这些银子够我们吃喝的。”
张嬷嬷停了下来。“宜宁,你真的愿意和我这个老婆子生活在一块。”
“嬷嬷,我觉得您的性格、生活状态都很好,并不是那种固步自封的人,反倒是很好沟通,我认为没问题,出去了我会待您像长辈一样。”
张嬷嬷看宜宁真诚的样子,她知道宜宁不是那种满口谎话的人,她说到就会做到。
“宜宁,你让我想想,明早答复你。”
宜宁也不勉强,福了福身子就转身回了自己屋内。她希望张嬷嬷和她一起出府,更希望张嬷嬷是自愿想和她一起出府。
张嬷嬷看着宜宁的背影陷入深思,如果能和宜宁一起出侯府,那肯定是好的,自己下半辈子也不会太孤寂。而且世子给宜宁留了银子,那对于宜宁来说,将她带出去并不是负担。
她太孤单了,待在这个四四方方的院子也太久了,想明白了便不再纠结,张嬷嬷转身就开始收拾行李。
第二日一早,宜宁正在洒扫书房,张嬷嬷喜颠颠迈着小步子就过来了。
“宜宁。”张嬷嬷招了招手。
宜宁转头,看到张嬷嬷略带喜色的笑脸,就知道张嬷嬷的决定了,她也有些开心,用帕子擦了擦手,便走了过去。
“嬷嬷。”宜宁福了福身子。
“宜宁,我今早去夫人那边的王嬷嬷那边打听了,出了赎身的银子,去夫人那边拜别就行了,王嬷嬷会帮忙把奴籍销掉。”
“嬷嬷,那您想着我们什么时候过去。”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我先过去探探底,然后你再过去,不要和别人说我们是一起的,以免招惹麻烦。”
说完张嬷嬷朝四周看看,还好世子内院没什么人。
“好,嬷嬷,我听您的,那你先过去。”
张嬷嬷朝宜宁摆了摆手,就自己走了。
看着张嬷嬷在雪地中的胖胖背影,宜宁暗暗祈祷这件事能顺利。
过了一个时辰,张嬷嬷回来了,她轻轻敲响了宜宁的房门。
“宜宁,我刚刚已经交了银子了,王嬷嬷说估计半个月之内会去官府销去奴籍,等奴籍销了之后会喊大家一起去叩谢夫人,然后拿着良籍出府就行了。”
宜宁有些惊喜,她没想到竟然这么简单。“嬷嬷,那我马上就去。”
张嬷嬷也有些开心,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不过她还是说道。“你先过去,看看王嬷嬷怎么说,记得说话恭敬一些。”
“嬷嬷,我知道的。您先回去休息,等我的好消息。”
张嬷嬷也不多嘴,笑着就回去了,她有些期待离开这四四方方院子的生活,太多年太多年了。
‘’宁宁。‘’徐宴安心里真的急了,茫茫大雪中,荒无人烟的世界,她是他心中的爱人,他们两个也是彼此唯一的依靠。
他知道没药的情况下真的太危险了,他仔细回忆着,如果发热应该怎么办。
徐宴安慢慢挪下床,脱下自己的里衣,他没记错的话,需要给发热的人进行降温,还有就是多喝热水,他一瘸一拐的走到门口,拿着宜宁放在门口的棍子,然后打了房门。
屋外寒风刺骨,他有些没想到外面竟然这么冷,他这几天一直在宜宁建造温暖如春的世界里。他忍着风寒,拄的棍子往前走,到了外面,用衣物装了一大包雪,然后又一瘸一拐的进屋。
用里衣装了一些雪,然后轻轻擦拭宜宁的额头,手心,擦完以后又喂她喝热水,添置柴火。继续去外面装雪,期间因为天黑也摔了几次,就这样整整一夜。
第二天中午,李世则带人赶到的时候,宜宁已经退热了,徐宴安在床边发起了高热。
李世则看着屋内,宜宁躺在床上脸色红润,屋内温暖如春,她的脸颊粉粉的,只是唇有些干,旁边的徐宴安衣衫有些脏乱,平时如玉的脸现在已经通红,李世则有些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摸了摸宜宁额头,好在没事,又抱起宜宁上了马。
“将徐公子送到徐家,就说骑马外出,因为风雪太大,马掉入坑内,被附近村民所救。”说完便驾马走远。
李世则这两天忙于公事没有回帐篷,前来送饭的宫女以为宜宁只是个小丫鬟,所以发现宜宁失踪也没有在意。等李世则昨晚回来时,才发现宜宁失踪了。
他仔细盘问了帐篷周边负责值守的兵卫,才知道她跟着徐宴安走了,又带着亲卫及一部分兵马司的人在周围搜,终于在第二天中午看到了冻死的黑马,又看到旁边的小木屋,进去一看才发现他们在里面。
李世则抱紧宜宁,他身体有些微微颤抖,庆幸她没事,虽然看到她和徐宴安在一块,内心挣扎痛苦万分。但是他在知道她失踪的那一刻,就下定了决心,只要她能平安,别的都无所谓。
宜宁睁开眼睛,一眼看到的是头顶香云纱帐幔,身上盖着云锦缠枝莲纹被,又看看旁边,是一张金丝檀木小圆桌,下边放着雕着花鸟纹的绣凳,靠小轩窗还有一张金丝檀木荷花纹梳妆台。
宜宁有些愣住,难道自己又死了,这是第三世,自己还进了富贵窝。连忙举起双手看了看,手上有冻伤,上面还有一些划痕和红肿。这是自己的手,那现在自己在哪里。
宜宁用手撑着身子起来,高烧刚退不久的身体还有些虚弱,刚起身,外面就有人推门进来。
“姑娘,您醒啦!”穿青色袄裙的小丫鬟福了福身子。
宜宁知道自己不认识她,难道自己被徐宴安带回了徐府,她有些不安的开口。
“这是哪里。”
“姑娘,是世子爷的别院,是世子爷抱您回来的,他跟我说让我告诉您,他有点急事,等忙完了就过来看您。”小丫鬟脆生生的说着。
宜宁有些开心,看来是李世则救了自己,又想到李世则不会怀疑自己和徐宴安有什么吧!
“姑娘,您要不要吃点东西,世子爷吩咐的,厨房随时准备好热饭热菜。”
宜宁正好有些饿了。“嗯,麻烦你了”
宜宁晚上躺在床上,想到刚刚屋里那几个小丫鬟的交谈,让她记起了在天香楼的日子,记起了那个糟践了她身子的男子。
宜宁八岁时被卖入青楼,原以为只是卖进了普通人家当丫鬟,进去了之后才知道是青楼。她不想做青楼女子,因为她从小就听过,在大人口中当青楼女子这种可不是好名头。
刚开始逃跑过几次,每次都被抓回来,狠狠挨了几次打,才再也不敢跑。
她年龄小,每天就负责给楼里的姐姐们端茶送水,还要花时间去学习琴棋书画和刺绣,天香楼的李妈妈为了以后赚更多的钱,专门给女孩子们请来了教导她们琴棋书画的老师。
李妈妈还给她们这群女孩子排了班,有些上午去上课,下午晚上在楼里做事,就是端茶送水洗碗洗衣服什么的,有些下午上课,上午和晚上在楼里做事。
年龄小的时候就有那种喜欢幼童的客人,但好在也没吃大亏,等年龄大一点,发育了以后,每天端茶送水被客人们揩油也是常事。
等宜宁十二岁时,来了初潮,她本人的模样也是已经初见风采,五官开始更加精致娇憨,身子开始抽条,胸前也开始鼓了起来。
李妈妈担心她被人破了身子,就开始让她专门伺候楼里一个姑娘,当然,几乎所有楼里的女孩子都一样,发育了以后,还未到及笄的年龄之前,就不怎么出现在客人面前,只专门去伺候哪个姑娘了。
一来是防止被醉酒的客人趁人不注意强行拉过去破了身子,因为天香楼以前就有过这种事情发生。二来也可以跟已经接待客人的姑娘学学怎么伺候客人。
宜宁第一个伺候的,是楼里一位叫嫣儿的姑娘,她一直都认识嫣儿姑娘,她长相美丽,性子温柔,对姐妹也好,在嫣儿那里,她教会了宜宁很多,教她怎么讨好男人,教她怎么让男人有性2欲,教她怎么跟男人对话让他放不下,天天来捧场,教她身子是她们这种女子的利器,一定要保护好,教她尽量要会辨别哪些客人是不是身体上有性病。
后面还让她在窗户后面看她怎么伺候客人,这是宜宁第一次这么直观的面对这些。
透过窗户,看着在嫣儿姐姐身上的男人,她有些惊恐,却也知道嫣儿姐姐是为她好,既然都在青楼了,只能想想怎么样自己才能过好一些。。。。。。。。。。。。。。。。。。。。。。。。。。。。。。
过了一年多,嫣儿姐姐很开心的和她说她要走了,这时宜宁才知道,嫣儿姐姐攒够了赎身的银子,现在可以走了。
宜宁记得,当时嫣儿姐姐笑得特别开心,这是她印象中嫣儿姐姐笑容最美的一次。她的手温暖而干燥,很有安全感,嫣儿姐姐拉着她的手对她说。
“宜儿,姐姐要走了,你到时候如果想走,就找好目标,然后努力去讨好那个客人,让他在你身上花钱,钱存够了到时候你可以拿钱赎身。不要相信男人,不要去付出感情。姐姐现在已经在外头买了房子,你到时候有需要可以过来找姐姐,这是姐姐的地址。知道吗?”
“姐姐。”宜宁有些不舍的抱住了嫣儿,却不谈挽留,她知道嫣儿姐姐走了,她们就不会再有机会见面了。
但是嫣儿姐姐出去又有钱又有房子,那肯定比在天香楼好太多。父母不爱她,毫不迟疑就将她卖掉,嫣儿姐姐是唯一一个真心待过自己的人,她真心希望嫣儿姐姐过得好。后面啊!就再也没听过嫣儿姐姐的名字了。
宜宁一直是怯弱胆小的,她小心翼翼的活着,只为能活着,见过嫣儿姐姐之后,她心中又多了期望。她就想着以后也要像嫣儿姐姐一样努力攒钱,然后赎身自己买房自己过活。后面及笄后努力了几年也确实差不多攒够了,结果她被人砍杀了。
李妈妈那边暂时没有空缺,就吩咐她就去厨房洗了几个月的碗,直到有一天,楼里来了新来的姐妹。
因为实在太热闹,她也忍不住挤过去看了,新来的姐姐坐在楼上房间的榻上,看着有些憔悴却不能掩盖身上遗世独立,飘飘若仙的气质。她身着妃色软罗烟纱衣,梳着凌虚髻,身上没有任何装饰,弯弯的柳叶眉,丰盈如樱桃的唇瓣,悲悯的眉眼,看着好似马上羽化而登仙。
大家都有些看呆了,又被李妈妈轰了出去,听着楼里各位姐姐的议论,这时宜宁才知道,这是京城有名的才女裴妩儿,可惜被官家查到她父亲贪污,高门贵女便一朝跌落泥潭,裴家的男丁全部流放,女子则被充为官妓。
这个事对她宜宁影响倒不大,她继续洗她的碗,没过几天,李妈妈身边的嬷嬷找上了她。
‘’宜儿,新来的那个姑娘你知道吧!‘’嬷嬷含笑问着她。
宜宁有些慌,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嬷嬷,我知道,但是我没有接触过,我一直都在厨房洗碗。‘’
嬷嬷看她的样子有些心疼,楼里的女子基本都是苦命人,大家都小心翼翼的活着。‘’宜儿,不是这个,是李妈妈说让你去服侍这位姑娘,你以后叫她妩儿姐姐就好了。如果没有问题,你及笄之前就是服侍她了。‘’
‘’好,嬷嬷,那我什么时候过去啊!‘’宜宁有些紧张的捏了一下身上的围裙,见不是要责罚自己,心里放松了些。
‘’你明早再去吧!今天晚上好好洗洗,天天在厨房,身上的油烟味太重了,免得那位姑娘不喜欢,我晚上也去和那位姑娘说一下,以后就是你服侍她了。‘’说完嬷嬷就转身就走了。
第二天一早,宜宁特意辰时起床,又仔仔细细检查自己的着装,看没有问题以后,宜宁就去厨房端了热水敲响了那位妩儿姑娘的房门。。。。。。。。。。。。。。。。。。。。。。。
宜宁连忙将水送到徐宴安嘴边。
连喝了两碗水,徐宴安才感觉好一些,他试着动了动脚,发现骨头没有断,只是压的有些严重,还有些扭到了。
“你的腿没事吧!”宜宁看到徐宴安的动作,知道他在检查自己的脚,她也有些担心,便出声询问起来。
“宜宁,我没事,只是扭到了还有些肿,谢谢你。”
徐宴安声音还是有些沙哑,他知道雪地中把人拖回屋可不容易,宜宁的坚韧让他觉得对她又多了一分认识。
“这边应该是负责围场周边巡逻的人临时住的屋子,如果是这样的话咱们也不用担心,这两天就有人来了,我这两天估计还走不了,如果强行走也是给你添麻烦。”徐宴安温声说着。
沉默了一会儿,徐宴安又开口。“宜宁,对不起。”
宜宁被这一句对不起吓一跳,徐宴安上辈子加上这辈子这么恶劣的对她都没说过对不起。
“不,不客气,你先喝点粥。”
说完宜宁便一勺一勺喂着徐宴安,徐宴安后背和右手臂都有些受伤,有点动不了。
在柴火的微光中,徐宴安抬眸看着宜宁,她平时对自己都像小刺猬一样,他是第一次看她这样,眉眼柔和,脸上全是温柔。
喝完粥,宜宁又给徐宴安撕了兔子肉,将骨头拆卸下来,将兔肉喂给他,吃完又喂了水。徐宴安安静的吃着,时不时抬眸看看宜宁。
宜宁有些别扭的无视徐宴安的眼神,心中默念李世则快来。
徐宴安吃了以后,宜宁又把剩下的食物吃了,她仔细检查她们要用的东西,又想着去外面看看有没有断掉的树枝做柴火,她担心木屋的柴火有些少了,找了半刻钟,终于找到一些树枝拖着回去。
两人待到晚上,都没有怎么说话,宜宁是不想说,徐宴安是有些不知道找什么聊,宜宁跟他认识的女子都有些不一样,本来今早想好的要和她谈条件,如今遇到这些他却又开不了口,却更想宜宁永远陪在他身边。
看徐宴安脸有些红,宜宁才想起来,徐宴安一条腿和一只手都受伤了,他好像不太方便。
“徐宴安,你要不要方便一下。”宜宁脑中斗争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
徐宴安看着柴火光下的宜宁,他每次和她相处都能发现不同,一开始觉得她娇娇怯怯像个媚人的妖精,让他每晚都梦到她,无法挣脱,也让他有些厌弃那样沉迷的自己。
后面觉得她温柔柔弱,总是躲在李世则身后,让人想欺负占有,所以他无耻的占有了她。现在坐在火堆旁,身型还是娇弱,头发有些凌乱,却像个坚韧又惹人爱的精怪,就算吸走他的灵魂,他也心甘情愿。
宜宁等了一会,见他没有回答,便回头看他。
徐宴安眸中带着温柔,眼中似有流星划过。
宜宁有些被他的目光灼烧到,但是这一天让她实在有些累,她不想去想什么,脑子已经停止转动了,她想睡觉了。
“徐宴安,你去不去,不去我就睡觉了。”宜宁声音娇娇怯怯,却透着不耐。
最终,徐宴安红着脸被宜宁搀扶着出了门。
回屋之后,宜宁又拿水给他净了手,别的她倒没管了,她身上出汗太多也有些难受,用徐宴安的大氅横在中间,宜宁用水擦着身子。
徐宴安听着旁边哗哗的水声,他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好像旁边的是他的新婚妻子,他正在等她沐浴完,便可以开始享受他们的新婚之夜。
小丫鬟有些惊讶,还是连忙福了福身子。“姑娘,那我下去给您端过来。”
不一会儿,丫鬟婆子们便把菜端了上来。热气腾腾香香暖暖的鸡丝粥,配着几碟子酱菜,配合在一起看着清爽又暖胃。软软嫩嫩的酿豆腐,荔枝肉,红枣炖乳鸽,奶汁肥王鱼,还有一盅红枣血燕。
“姑娘,世子爷说您刚好要吃点清淡的。”说完小丫鬟便扶着宜宁下床,又仔细为她梳洗漱口。
宜宁这时也感觉肚子有些饿,喝了一碗鸡丝粥,又吃了一点菜,才感觉胃里面舒服起来。
“世子什么时候送我过来的。”宜宁擦了擦手。
“回姑娘,是昨天下午。”
“那现在是什么时辰?”宜宁开口问道。
“姑娘,现在是辰时了。”
宜宁点了点头,看来自己昏睡了一天两夜,难怪自己饿得慌。
“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宜宁淡淡开口。
看着小丫鬟退下,宜宁感觉心情低落了起来,她突然有些不知道前面的路该怎么走,整个人很迷茫。
如果说没遇到李世则之前,她的希望是当嬷嬷,因为做小丫鬟太辛苦,月钱少,吃得也不好,也没有钱为自己赎身,当嬷嬷那至少是吃穿都可以。
等到遇到李世则之后,她从李世则身上拿到了银子,她就想着要逃出侯府,自己买房子快乐逍遥。
可是在一起几个月以后,她就开始舍不得了,舍不得李世则,舍不得这富贵日子,舍不得有人可以依靠,有人可以陪伴自己。但这几天出了徐宴安这个事情,她又开始迷茫,待在李世则身边,能长久吗?
宜宁呆呆的坐在绣墩上,肩膀耷拉了下来,整个人没了生气。她两辈子,好像都是一个人,上辈子的时候,就算那么辛苦那么难她都想好好活着,可是这一刻,她所有的心劲好像都没了。
晚上李世则骑马赶来了别院,等他进宜宁院子的时候,身上衣裳都湿透了,一路赶来迎着风雪,慢慢风雪都融了,凉入骨髓的冰冷却阻止不了他想立刻回来见宜宁的那颗心。
“宜儿。”李世则推开房门,冷冽清润的声音在宜宁耳边响起。
宜宁转过头,在昏黄的烛火中,两人四目相对,明明才几天,却好像隔了几个月,几年。宜宁甚至不知道怎样去和李世则说话,才分开几天就有种陌生感横亘在他们中间。
她无力去触碰,有些想逃避,眼睛却不舍得离开眼前这个男人。
“宜儿。”李世则走了过来,将宜宁拥在怀中。
宜宁哭了起来,这几个月的担心害怕,这几天的辛苦难熬,以及下午开始感受的到前所未有的孤寂。
甚至这两世受的怨气,受的苦在这一刻,在李世则怀里,她想好好的发泄出来。
“世则,我以为我们再也见不到了,世则,我真的很害怕。”
宜宁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大,泪水像决堤一样,她现在承认,她真的很需要李世则在她的身边,她真的怕了,累了,倦了。
李世则温柔抚着她的背,轻声安抚她,“宜儿,没事的,我永远在这里,你不用担心的。这次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你。”
李世则心里也有些难受,如果不是他不能给宜宁一个名分,宜宁不用受那么多苦。他希望他们两个生生世世在一起。
在别院待了几日,宜宁心情渐渐好了起来,这日她出了院中准备逛逛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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