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亲眼看到?”柯婉月冷笑,“昨晚我和景昊天唯一一次喝酒,是爷爷亲手递来的酒杯,众人皆在,难道别人都眼瞎?”
织如诗瞳孔扩增,惊讶的一时说不出话。
怎么感觉柯婉月今日有些不同?好像变聪明了?
逻辑清晰根本没有入坑的意思,但在怎样都不能容她占上风!
“你昨天是喝了一杯酒不假,但昊天哥哥的酒杯是你给我的,要不是我给昊天哥哥添酒,怎么会在酒柜角落发现这个东西,我视你为闺蜜,才好心帮你收起来,可你现在却......”
景昊天黑眸眸光渐冷,居高临下的睨着柯婉月。
像死神的审视,盯的柯婉月头皮阵阵发寒。
他们三人从小到大,景昊天都是偏袒织如诗多些,从未相信过她,无论她怎么做,得到的永远都是无止境的质疑。
巨大的酸楚从头兜灌脚底,满心的不甘一涌喉间。
顶着景昊天犀利的目光,柯婉月脱口而出,“我现在怎么了?你这漏洞百出的言辞,怎么就能证明这东西是我的?反倒是你,一大早来打扰新婚夫妇,就算叫人吃饭,也不用劳驾织小姐动身吧?看来,织小姐是有心的了?”
织如诗脸色煞白,水波涟漪的眸眼中惊愕不已!
柯婉月竟然不动声色的就把话锋转到她身上,如果要让昊天认为自己是存心的,那她就再不能翻身了!
不可以,绝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眼泪一滚,织如诗的脸上顿时滑过两道泪痕,眸中满是委屈,“婉月,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好朋友,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刚刚是我不好,担心你做错事,所以情绪激动了一点,我以为我们三个会和以前一样要好的......”
唯唯诺诺的声音响在三人之间。
看似解释,实际又把锅完完全全推到了柯婉月的头上,不仅如此,织如诗还准备蹲下身,擦抹地上的粉末。
“是我不小心弄脏了,我来收拾,不然让别人看到了肯定会告诉长辈的。”
柯婉月冷着脸,眸色尖锐的看着织如诗自导自演。
就在织如诗的手快碰到粉末时,一旁默不作声的男人突然将她拉起来,冷沉的声音从唇瓣溢出,“不用你收拾。”
五个字让织如诗眸光微闪,眼泪愈发滚的厉害,像受伤的小兽缩在男人身后,唇角却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景昊天冰凝的眸光落向柯婉月,冷声吩咐,“你来收拾。”
“是我的错,是我不小心......”织如诗哽咽的哭腔配合着双肩的颤抖,妥妥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柯婉月不想看她一眼,利落的用浴巾裹起地上粉末,然后转身进屋。
景昊天侧目而视,眸色冷若冰霜,眸底情绪深邃莫辨。
啪!
柯婉月把手上的浴巾砸进垃圾桶后,就转身进了衣帽间。
看着玲琅满目的各类礼服,柯婉月皎洁的澈眸中泛起点点怒意,指甲深嵌掌心。
这些衣服,都是织如诗怂恿她买的,说是为了讨好景昊天,这些无一不是奢华高端的品牌,因为这一点惹得本来就不喜她的景妈妈,对她更是厌恶,一度认为她不节俭,奢靡成性!
这也是之后婆媳关系僵硬的导火索。
欠人的总要还,织如诗,上一世你无时无刻算计我,那这一世,是不是该我了......
——
换了一身朴素大方的连衣裙,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十二点。
一夜过后,柯婉月感觉浑身酸痛,只能放慢了下楼梯的速度。
“哎哟,我还说今天是不是见不到景家少奶奶了,这个点才起来,不用给婆婆敬茶的吗?”大厅传来尖锐的女音。
循声看去,是一个穿着华丽服饰,妆容精致却还掩盖不住岁月痕迹的贵妇。
这一句话,引来了大厅所有人的注视,包括刚还脸上带笑的景妈妈,看向柯婉月的眸中闪过一丝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