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三天,织了匹布,让牛郎拿去县城集市上卖,这布虽材质普通,上面的花纹却精巧绝伦,世所未见,自是得了个不错的价钱,虽一来一回就花废了一日,牛郎却丝毫不觉得累,这下得了个妻子又生财有望,等再生几个娃传宗接代,想想就觉得心里那个美!
于是牛郎托了里正充做媒人来提亲,织女没有高堂在世,很多流程只好自己来,她终于可以走出屋门。
一个大姑娘莫名其妙出现在这四面环山几乎与世隔绝的小山村,里正却是一脸稀松平常见怪不怪,笑着跟她道喜,把牛郎好一顿夸,说自己从小看他长大,忠厚老实,是个可靠人,以后有她帮衬,日子肯定越过越红火。
织女垂下眼睑,在心里连道晦气:这双招子就是摆设,睁眼说瞎话,谁家老实人偷看姑娘洗澡还偷衣服,进而敢以此威逼姑娘下嫁?她要不是抬出王母娘娘的身份吓唬他又以死相逼,他怕鸡飞蛋打还要被惩罚退了一步,换了这凡间的姑娘,只怕孩子都揣上了!老实人,呸!!!
这一个月里,起初织女也曾试图逃跑,可是不论她走到哪里,身后总有一两个同村的小孩子紧跟在她后面,她只要稍微走远几步,小孩子们就会大喊:“婶婶你去哪里?阿爹,阿娘!”然后,周围就会迅速围上来几个男男女女,虎视眈眈地看着她。她只好推说自己不熟悉路,之后再也不敢轻举妄动,怕再被关起来。
看着她不再四处走动,总是坐在织布机前织布,大红的布匹一点点成型,对他的笑脸也渐渐多了起来,牛郎终于慢慢放下心来。
那头老牛总在他耳边聒噪,可万一把织女逼急了,惹来祸事倒霉的是他。于是他挥挥手,不耐烦地说:“知道了,我会看紧她的。”
因为听话,织女慢慢被允许和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闲聊几句,偶尔由她们陪着,学着做些家务,以便婚后尽快学会做一个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
她数次试探牛郎,想知道她的羽衣被藏在了哪里,可他口风极严。就算灌醉了他,他也只会一言不发倒头就睡。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