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时,我依旧一个人坐在小马车上,陷入沉思。
皇后是敌是友,我已明了。
皇上初登基,她的母族是新贵,而我宋家是旧臣一党。
新贵和旧臣向来水火不容,皇上安排我与沈从元的婚事,也是为了能让新旧两派之间能够和睦相处。
可惜皇后并不懂得皇上的良苦用心。
她是皇上还未得势时被迫娶的妻,父亲不过是个五品小官,自然不会教她这些。
见我沉默一路,紫烟心疼地帮我按揉穴位:“夫人,皇后娘娘今日着实过分,可她毕竟是皇后,奴婢担心您不得她喜欢,以后日子难过呀。”
闻言,我勾唇一笑:“无妨,连圣意都揣摩不透的人,必然走不长远。”
许是于心有愧,沈从元当晚又宿在我房里。
他以为这是恩赐,殊不知我很是嫌弃他耽误事。
为了避开他,我不得不等他半夜熟睡后,才起身吩咐紫烟去办。
一夜之间,皇后在坤宁宫里给国舅爷的妾室看座,却让镇国公独女站在一旁服侍的消息,传遍京城。
虽然流言夸大其词了些,但效果甚好。
我爹是旧臣一党的领头人,皇后下我面子,抬举林霜儿,就是打了旧臣们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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