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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道红途李初年钱丽秀全文免费

猎奇霸王兔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只能对他采取留置措施。对丁永胜采取了留置措施,也是根据目前的实际况状采取的最为严厉的措施了。随后,田启兵带领在楼下等的另一组纪检人员,火速赶往南荒镇。宣布对杨立铎停职接受调查,同时也带走了镇建筑公司经理赵晋。不可一世的杨立铎做梦也没有想到说被停职就停职了,同时还要接受纪委的调查。世上万物皆有因果,报应马上来了。高书记随后立即返回市里,向市委书记杨全疆进行汇报。同时也向省纪委书记汇报了苍云县的县长丁永胜被采取了留置措施。高书记这一次是真的火了,如果李初年和纪光廉不遭受蒙面歹徒的袭击,他也不会这么快就采取如此果断的措施。因为过早地采取果断措施,很容易打草惊蛇,导致更大的鱼漏网。但没办法,他必须采取措施给被害人李初年和纪光廉一个交代。不然...

主角:李初年钱丽秀   更新:2024-11-12 16: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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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初年钱丽秀的女频言情小说《正道红途李初年钱丽秀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猎奇霸王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只能对他采取留置措施。对丁永胜采取了留置措施,也是根据目前的实际况状采取的最为严厉的措施了。随后,田启兵带领在楼下等的另一组纪检人员,火速赶往南荒镇。宣布对杨立铎停职接受调查,同时也带走了镇建筑公司经理赵晋。不可一世的杨立铎做梦也没有想到说被停职就停职了,同时还要接受纪委的调查。世上万物皆有因果,报应马上来了。高书记随后立即返回市里,向市委书记杨全疆进行汇报。同时也向省纪委书记汇报了苍云县的县长丁永胜被采取了留置措施。高书记这一次是真的火了,如果李初年和纪光廉不遭受蒙面歹徒的袭击,他也不会这么快就采取如此果断的措施。因为过早地采取果断措施,很容易打草惊蛇,导致更大的鱼漏网。但没办法,他必须采取措施给被害人李初年和纪光廉一个交代。不然...

《正道红途李初年钱丽秀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只能对他采取留置措施。

对丁永胜采取了留置措施,也是根据目前的实际况状采取的最为严厉的措施了。

随后,田启兵带领在楼下等的另一组纪检人员,火速赶往南荒镇。

宣布对杨立铎停职接受调查,同时也带走了镇建筑公司经理赵晋。

不可一世的杨立铎做梦也没有想到说被停职就停职了, 同时还要接受纪委的调查。

世上万物皆有因果,报应马上来了。

高书记随后立即返回市里,向市委书记杨全疆进行汇报。

同时也向省纪委书记汇报了苍云县的县长丁永胜被采取了留置措施。

高书记这一次是真的火了,如果李初年和纪光廉不遭受蒙面歹徒的袭击,他也不会这么快就采取如此果断的措施。

因为过早地采取果断措施,很容易打草惊蛇,导致更大的鱼漏网。

但没办法,他必须采取措施给被害人李初年和纪光廉一个交代。

不然,还有什么正气可言?

高书记返回市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估计这个点市委书记杨全疆也早休息了。

但高书记如果不尽快向杨全疆汇报,那就会处于非常被动的局面。

高书记决定采取电话汇报的方式。

他没有经过杨全疆的秘书,而是直接拨通了杨全疆的手机。

杨全疆果然休息了。

他接到电话后,有些不悦地道:“承祥同志,这么晚了有什么急事吗?”

“杨书记,我也不想这么晚了打扰你。但事出有因,我有重要的事情向你汇报。”

“那你说吧。”

高承祥就把今天市纪委采取的一系列行动向杨全疆进行了汇报。

听完汇报,杨全疆怒火中烧,他直想骂娘。

“高承祥同志,这么大的行动,你为何不提前向我汇报?市纪委真要采取措施,也得经过市委常委会议的批准。”

“杨书记,纪委工作很特殊,有严格的纪律约束,我没法事先汇报,请你多多理解!”

高承祥这番话,顿时让怒火中烧的杨全疆没了脾气。

的确是这样,纪委工作出于保密的原因,是有着严格纪律的。杨全疆作为市委书记,不是不知道这些,只是一时怒火攻心,说出来的这番话显得很没水平。

但怒火中烧的杨全疆该质问的还得质问:“你不事先汇报,是不是怕我走漏了消息?”

“不是,杨书记,这的确是纪律约束决定的,我也没有办法。”

“你们纪委采取了这么大的行动,处理了这么多人,我这个市委书记却被蒙在了鼓里。事后你才向我汇报,你这不是先斩后奏吗?你事先不向我汇报,最起码也该事先向我打个招呼吧?”

“杨书记,按照工作纪律,我事先向省纪委书记擎枫同志汇报了。”

听高承祥这么说,杨全疆心中再恼火,他也得忍着。

省纪委书记擎枫,那更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

高承祥已经让人很忌惮了,擎枫那就更让人惧怕。

也正是有了高承祥和擎枫这样的人存在,才会让这个社会树立起了风正气清。

杨全疆只好道:“行,那就先这样吧。”

说完,就扣断了电话。

杨全疆再无睡意,他起身站在窗台前,点燃上一支烟,深深地吸了起来。

当天晚上,童肖媛分别给成国栋和鲁志栋打了电话,就目前的局势交换了一下意见。

也就是这一夜之间,苍云县的大街小巷,小道消息满天飞。


他做梦都想坐上镇党委书记第一把交椅。

现在杨立铎出事了,也该轮到他谭峰上位了。

可接下来童肖媛并没有说经县委研究决定,让谁来担任镇党委书记之类的话。

而是话锋一转,道:“我听说你们南荒镇党委在昨天的会议上就李初年和纪光廉被一伙蒙面歹徒袭击的案子,进行了定性。有没有这回事?”

会议室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空气骤然紧张起来。

谭峰的心不再激动了,而是惴惴不安了起来。

鲁志东道:“怎么?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吗?”

不得不说,鲁志东的确是个好联邦。在关键时刻,他总是坚定地站在童书记这一边。

谭峰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他不得不回答。

他忙道:“是的,童书记。昨天杨书记------不,杨立铎召集镇党委领导班子开会,就这起案件进行了定性。”

童书记随即问道:“定性成了什么?”

谭峰只能实事求是地回道:“定性成了斗殴事件。”

童书记阴沉的脸色变得更冷了,道:“苍云县是贫困县,而南荒镇是苍云县最贫困的镇。作为镇党委领导班子不想方设法脱贫致富,反而将精力放在了颠倒黑白,搬弄是非上。孔敏同志,你是县公安局长,那你来说说,他们的定性准确吗?”

孔敏斩钉截铁地道:“他们的定性是完全错误的,这不是斗殴事件,而是一起有预谋的故意伤害的刑事案件。”

童书记道:“你们都听清楚了吗?如果还有什么疑问,你们现在可以随时提问,让孔局长给你们解答。

现场一片寂静,谭峰等人连大气也不敢出。

童书记接着又道:“李初年和纪光廉被蒙面歹徒袭击,定性是公安部门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镇党委班子做这样的定性了?简直就是胡闹。你们如果定性准确还好说,可你们竟然定性成了斗殴事件,目的何在?”

现场更加寂静,谭峰等人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童书记道:“我现在很想知道你们到底是如何通过这样的定性的?是举手表决吗?”

谭峰很是狼狈地点头道:“是,童书记,是举手表决的。”

童书记当即追问:“举手表决同意的都有谁?”

谭峰等人低着头,都不吱声。

“不说是吧?那好,你们挨个发言,就从谭峰开始。”

童肖媛生气之下,连同志都没有称呼他。

谭峰道:“童书记,当时情况特殊,杨立铎大搞一言堂,我们------”、

童书记当即打断了他的话,道:“杨立铎已经被停职调查了,你只管提你自己就行。杨立铎的问题,组织上会彻底调查清楚的。反过来说,杨立铎大搞一言堂,你们就听他的?难道你们连最起码的辨别是非的能力都没有吗?你们的党性原则又在哪里?”

谭峰抬手擦了把冷汗,支吾着道:“童书记,我------”

童书记随即又道:“你不要辩解了,我们不是来听你辩解的。你只管说你当时是举手同意了还是不同意?”

“我举手同意了。”

镇党委副书记王灿也只好硬着头皮道:“我当时也是举手表示同意了。我现在很后悔------”

在这个时候,任何的解释都是徒劳的,只能说明你的人品不咋地。

接下去,副镇长王军、宣传委员葛茂、镇派出所长刘陶等人也都承认了当时举手表示同意了。

组织委员刘峰道:“我当时没有举手,我是直接弃权了。”


邱叔华一愣,随即笑道:“是啊,我接你去上任肯定不行,县委组织部得派人送你去上任,这是组织程序。走,我把你送过去。”


邱叔华将李初年送到了县委大院,但他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坐在车上等李初年。

李初年快步来到了县委组织部,敲开了成部长的办公室。

成部长看到李初年,很是热情地招呼李初年坐下。

“初年,今天叫你过来,是要和你任前谈话。前期的投票选举和你的任职情况,你都听说了吧?”

李初年忙点了点头,道:“是的,邱镇长已经都和我说了。”

“今天由童书记亲自找你任前谈话。”

李初年顿时很是吃惊,忙问:“是新来的童书记吗?”

“是啊,当然是新来的童书记了。”

李初年做梦也没想到和自己任前谈话的竟然是新来的县委书记,不免有些紧张。

成部长道:“童书记和你谈话结束后,由县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兼人社局局长吕聪同志送你去上任。”

既紧张又发懵的李初年忙点了点头。

成部长拿起电话叫过来一个县委组织部的干部,让他领李初年去找童书记。

李初年毕竟在县委办工作过一段时间,对组织流程还是多少知道一些的。

自己这次被任命为镇党委委员兼任副镇长,充其量就是个副科级干部。

即使是县委组织部的副部长和他任前谈话,也已经是很大的面子了。

可没想到,和自己任前谈话的竟然是堂堂的县委书记。

距离县委书记办公室越近,李初年愈发紧张。不知不觉,手心都冒汗了。

来到门前,那个干部敲了敲门。

里边传来一声请进,这个干部将门推开,走了进去,恭敬地道:“童书记,李初年同志来了!”

“请他进来。”

这个干部返身出来,让李初年进去。

李初年一进去,这个干部就从外边把房门带上了。

李初年进门就恭敬地道:“童书记,您好!”

对面没有回音,李初年有些纳闷。

他抬头看去,只见一个靓丽的貌美女子正冲他笑着从办公桌后边走了出来。

当李初年看清她的面容后,不由得大吃一惊,瞬间变得有些恍惚起来。

怎么是她?

这到底是不是县委书记的办公室?

清脆的脚步声愈来愈近。

她走到他面前,笑道:“李初年,我们又见面了!”

她没有在他的名字后边加上同志二字,这让李初年倍感亲切,仿佛瞬间又回到了那次大雨滂沱他和她在伞下的情景。

看着她那迷人的笑容,李初年也忘记了这是在县委书记的办公室里。

他情不自禁地道:“你不是小猫咪吗?”

她一愣,但随即粲然一笑,道:“是啊,我就是小猫咪。”

李初年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她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道:“你别站着说话啊,请坐!”

直到此时,李初年也没有将她和县委书记等同起来。

在他的印象中,小猫咪就是个温柔贤淑心底善良的漂亮女子。

如此年轻的她,怎么能是县委书记呢?

一直在发懵的李初年坐在了沙发上,她亲自动手给他沏了杯茶。

她没有坐在他的对面,而是和他并排坐在了一起。

李初年顿时闻到了从她身上传来的沁人心脾的芳香。

她声音温柔,很是关心地问道:“你身上的伤好了吗?”

“好多了,你咋知道我受伤了?”

她抿唇笑了起来,道:“我虽然没有在你身边,但你的情况我知道的一清二楚。”



“好的。”


扣断电话后,李初年将乔含香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详细编撰,随后发给了小猫咪。

当然,小猫咪就是童肖媛了。

李初年以为童肖媛要乔含香的情况,是想了解一下乔含香。

但殊不知童肖媛对乔含香却是另有重用。

童肖媛信任李初年,李初年信任乔含香,那她童肖媛也就自然而然地信任尚未谋面的乔含香了。

李初年现在分管全镇经济,责任重大,他立即投入到工作中去。

他打电话把镇工业办主任耿林叫了过来。

耿林四十多岁,在镇政府里也算是老人了。

他担任工业办主任十多年了,可一直原地踏步。

耿林是八十年代的中专生,毕业于师范学校。

八十年代的中专生,那是非常吃香的,比现在的大学生含金量还要高。

耿林师范毕业后,先是在镇中学教了几年书,后调入了镇教育办。

几年之后,又从镇教育办调入了工业办。

耿林也想走仕途,但他的仕途却很不顺利。

他以前见了李初年,都是一口一个小李。

但李初年现在是镇党委委员兼副镇长,这让他既羡慕又自惭形秽。

他进门叫了声李副镇长,神态既别扭又有些尴尬。

李初年知道他的心思,道:“耿主任,你要是觉得叫我李副镇长别扭,还是叫我小李吧。”

耿林忙道:“不敢不敢,李副镇长!”

李初年示意他坐下,道:“耿主任,镇党委领导班子刚调整了分工,由我分管全镇经济,今后咱们打交道的时候多了,你先把咱们全镇工业的大概情况说一下。”

“好,李副镇长,我先把全镇工业的大概情况向你做个汇报。”

耿林汇报的很详细,李初年不停地在本子上记着。

等耿林汇报完,李初年道:“走,咱们去毛纺厂看一下。”

南荒镇毛纺厂是杨立铎在担任镇党委书记时建立的。

这也成了杨立铎到处吹牛的政绩。

毛纺厂当时是举全镇之力建立起来的,目的是要带动南荒镇脱贫致富。

当时也安排了全镇不少的劳动力。

开始的两年,毛纺厂很是红火,也的确推动了当地经济的发展。

但近两年,毛纺厂却一直走下坡路,现在已经是处于亏损的状态。

李初年和耿林刚走出办公室,乔含香就快步走了过来。

“李副镇长,你这是去哪?”

当着耿林的面,乔含香公事公办,不称呼年哥,而是称呼李副镇长。

“我和耿主任去趟毛纺厂,实地调查一下情况。”

乔含香心很细,当工业办主任耿林去李初年的办公室时,她就知道了李初年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

李初年现在身边缺少个帮手,乔含香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

乔含香道:“要不要派个人一块去,这样对你开展工作也很有利。”

李初年笑着问道:“谁?”

乔含香道:“田政。”

田政两年前考上公务员,就分到了南荒镇党委办公室。

小伙子吃苦耐劳,工作很是认真。

李初年对他的印象一直不错。

“嗯,好,那就让田政一块去吧。”

乔含香将田政喊了过来,郑重地叮嘱道:“田政,你今后就跟着李副镇长。不但要为领导服好务,还要为领导排忧解难。”

田政当即就道:“是,乔副主任。”

乔含香的任命文件还没下发,公示期也才开始,但镇党委办公室的工作人员都已经知道了乔含香是副主任了。



“光廉,你分析的有道理。对赵晋这个人,我还是比较了解的,他虽然是镇建筑公司的经理,但他手下的那些人都是正儿八经地建筑工人,他手下也没有像那伙蒙面歹徒那样的亡命之徒。我分析,那伙蒙面歹徒很有可能就是董彪派去的。”


“你是说赵晋找的董彪,董彪派了那伙蒙面歹徒报复我们?”

“没错,我分析是这样。”

纪光廉恼火地道:“妈的,必须将董彪这个人渣绳之以法。”

两人谈到二半夜,李初年当晚就住在了医院。

第二天一早,才返回了南荒镇。

李初年一到办公室,立即就给镇派出所的民警陈若民打了电话。

“若民,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注意,一定要保密。”

“好的,我一会就到。”

镇派出所就和镇政府大院一墙之隔,没几分钟,陈若民就来了。

“李副镇长,有何吩咐?”

“若民,你了解董彪这个人吗?”

“你说的是不是开水泥厂的那个董彪?”

“对,就是他。”

陈若民苦笑了下,道:“我当然了解这个董彪了,此人胆大包天心黑手辣,是个典型的亡命之徒。但他开办水泥厂赚了钱后,就刻意包装自己,到处结交达官贵人。他不但和杨立铎关系密切,和我们所长关系也非常铁。另外,他还和县局的一把手孔局长私交也很是不错。”

这让李初年倒吸了一口冷气。

李初年知道董彪这个人和杨立铎刘陶等人关系密切,但李初年却没有想到董彪竟然和孔敏关系也非常密切。

看李初年皱眉沉思,陈若民道:“李副镇长,你打听这个董彪,是为了什么?”

李初年就把董彪在土岭山下又开办了一家水泥厂、对土岭村造成了严重的环境污染以及董彪派人打伤村民的事都告诉了陈若民。

陈若民听后,也不禁陷入了沉思,道:“李副镇长,你想对付这个董彪?”

“没错,我不但要对付他,还要将他连根拔起。不收拾了他,南荒镇的发展无从谈起。”

“李副镇长,我认为这件事还是要慎重。要收拾董彪和他的那些手下,只不过是分分钟的事。但董彪身后的那些保护伞就极难对付了。首当其中的就是我们的所长。”

“刘陶当这个所长,的确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上边一直想撤换他,但现在也没动他。”

“李副镇长,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若民,你有啥话尽管说。”

“你说的上边想撤换他,是不是指的县委?”

李初年点了下头,陈若民道:“我也听到了很多关于县委想撤换他的传闻,他之所以现在啥事也没有,是因为孔敏局长在保他。”

白头如新,倾盖如故。

这句古话印证了人和人之间的交往。

李初年初次见陈若民的时候,因为刘陶的缘故,李初年对陈若民并无好感。

但交往之下,李初年发现,陈若民和刘陶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相反,陈若民对李初年坦诚相见,每句话都是掏心窝子的话。

这让李初年和陈若民一见如故。

李初年现在对陈若民极其信任。

听了陈若民的这番话,李初年又陷入了沉思。

看来要想收拾董彪,那就得先收拾那些保护伞。

但要收拾那些保护伞,谈何容易?

单说孔敏,他可是县公安局的一把手,绝不是自己一个小小的副镇长就能对付得了的。

想到这里,李初年拿出了手机,将鲁志东的手机号码找了出来。



苍云县。

南荒镇。

李初年坐在水利站办公室里看近期全县的水利情况通报。

水利站就在镇政府一楼。

整个水利站就李处年一个人,没有领导,只有他一个水利员。

不到下午三点,天空突然暗了下来。

现在正是夏天雨季时节,看样子暴雨就要来临了。

南荒镇四面环山,交通不便,是苍云县最落后的乡镇,没有之一。

只要下暴雨,就很有可能爆发山洪。

李初年不敢怠慢,匆忙走出了办公室。

跨上摩托车,朝丽水村奔去。

丽水村位于山脚下,村子旁边就是一条山涧。

这条山涧也是整个南荒镇最大的泄洪口。

春末夏初,镇上用扶贫款在山涧边上修筑起了堤坝。

但上一次下雨的时候,李初年发现这才修筑好的堤坝竟然被山洪冲开了一道口子。

好在那次的山洪不大,冲开的口子只是淹了一片稻田,并没有对百姓造成什么伤害。

整个堤坝都是镇建筑公司修筑的,堤坝出了问题也只能找镇上的建筑公司。

李初年当时就给镇建筑公司的负责人打去了电话,让其尽快派人将冲开的口子修缮好。

李初年急速驾驶摩托车来到了堤坝,找到了上次被山洪冲开口子的地方。

一看之下,李初年顿时火冒三丈。

镇建筑公司并没有按照标准进行修复,只是在冲开的口子上堆积了几块石头。

这样怎么能挡得住山洪?

李初年立即掏出手机给建筑公司的经理打电话。

但建筑公司的经理一听是李初年,很不耐烦地挂断了电话。

李初年再打,对方竟然直接屏蔽了他的号码。

李初年气的咬牙切齿,黝黑的脸颊上青筋暴起。但这时的天更加暗了,也刮起了风。

必须尽快将这口子给堵住,不然就会出大事。

李初年匆忙朝村子里跑去。村子里家家户户都几乎备有防洪的编织袋。

李初年本想找些村民来帮忙,但村子里的青壮年都外出打工了,待在家里的都是老弱病残。

李初年接连跑了几户人家,帮忙的村民没有找到,只好找了些编织袋和一把铁锨,匆忙又返了回来。

堤坝旁就有备用的防洪沙土,李初年一个人甩开膀子干了起来。

每当装好一编织袋沙土,李初年就急忙扛着堆在那个口子上。

李初年现在是和时间赛跑,他必须要赶在山洪爆发前将这个口子彻底堵住。

不一会儿,李初年就大汗淋漓。

正当李初年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突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你在干嘛?”

李初年扭头一看,发现一个俏丽女子快步朝他走来。

“我在装沙防洪。”

李初年边说边干,他一刻也不敢停顿。

“怎么就你一个人?”

李初年没有再回答,因为他顾不上说话了。

“我来帮你。”

一双葱白柔滑的手撑住了编织袋口。

李初年不禁一愣,忙道:“你一个女孩子来这干啥?快点躲开。”

“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我给你撑着袋口,你装沙也方便,快点。”

一个人往这编织袋里装沙,的确有些费事,要时不时抬手撑一下袋口,她帮忙撑着,这就能加快速度。

“谢了!”李初年快速往袋子里装沙。

当李初年将装满沙土的编织袋堆放好返回来时,却发现她正在吃力地用铁锨铲着沙土往袋子里装。

李初年忙道:“你不用动手铲,只管撑着袋口就行。”

她冲他笑了笑,将手中的铁锨递给他。

李初年心中一怔,她笑起来真好看!

就在这时,又跑过来一男一女。

“童处------”

后边的长没有说出来,就被她的眼色给制止住了。

在这种时候,她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

看这一男一女的打扮很是考究,不像是本地的。

李初年问道:“你们是哪儿的?”

不等那一男一女回答,她却先道:“我们是一块的。”

四个人一鼓作气,终于在半个小时之内,将那个口子给堵住了。

浑身湿透了的李初年擦了一把汗,道:“谢谢你们的帮忙!这里危险,你们快离开吧。”

话音未落,一声响雷炸裂天空,雨下起来了。

连半分钟也不到,雨势突然骤急。

顷刻之间,瓢泼大雨来了。

那一男一女急忙拿出了伞,递给了她一把。

她急忙问道:“还有伞吗?”

那个男的忙道:“我们就带了三把伞。”

李初年大声喊道:“你们快离开这里。”

说着,他快步爬上了堤坝。

她吩咐那一男一女道:“你们快到车上去,将车开到安全的地方。”

“你呢?”

“不要管我,快去。”

那一男一女急忙转身朝车上跑去。

李初年站在堤坝上,心中祷告:但愿不要发生山洪。

雨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越下越急,简直就是从天空中往下倾倒。

突然之间,一把伞撑了过来。

李初年扭头一看,发现是她。

李初年一米八多的大个子,她双手打着伞,显得有些弱不禁风。

李初年急忙伸手接过雨伞,稳稳撑住。

她紧贴在他身边,两人共用一把伞。

李初年道:“不是让你离开这里嘛,你怎么又过来了?”

她则是反问道:“你怎么不走?”

“我是镇上的水利员,我不能离开这里。”

她不禁一愣,问道:“难道你们镇上就你一个水利员?”

“没错,就我一个水利员。”

山涧中突然传来轰鸣声,由远及近。

李初年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他忙道:“山洪来了,你快离开这里。”

可她却道:“你不走我也不走。”

“你不是本地人,别冒这个险。”

“既然这样,咱们就一块走吧?”

“我担心这堤坝会被冲开。”

“正因为这堤坝会被冲开,你才要赶紧离开。”

“我不能走,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李初年边说边将雨伞递给她,还推了她一把,意思是让她赶紧走。

她不但不接雨伞,还伸手揽住了他的胳膊,嘴巴一翘,和李初年耗上了。

山洪越来越急,轰鸣之声越来越大。

她揽住李初年的手不由自主地有些发抖。

她想劝他赶紧离开这里。

但李初年就像一尊雕塑站在那里不动,眼睛紧紧盯着山洪。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

她大吃一惊,她没想到,这在危急时刻,他竟然还浪漫地吟起了这首著名的临江仙。


成国栋道:“组织条线此次汇报的议题是关于干部调整,提议免去邱叔华南荒镇副镇长职务,拟任苍云县老干部局副局长。现提请常委会议讨论。”

但成部长这次的干部调整,没有提及调整的原因,这就显得有些奇怪了。

县委书记是管干部的,但童肖媛却没有表态。

大家也都清楚,成国栋在开会前,肯定向童书记汇报过的。

不然,就是搞突然袭击了。

你一个组织部长搞突然袭击,是要承担严重后果的。

童肖媛没表态,就是在等其他人表态了。

丁县长对成国栋的表现很是满意,他当时只是给成国栋打了个电话,没有说为何要调整邱叔华,成国栋也没问,但现在却顺利地上了会。

调整邱叔华,是丁县长提议的。

但他事先却没有和童书记通个气,他就是要试探一下童肖媛到底有多大的能量。

自己一个四十多岁的大老爷们,却要被一个二十八岁的小女子给领导着。

这的确让他很是憋屈,同时他也是极为不服。

如果童肖媛忍不住怒火,和他在此次会议上翻脸。

那他丁永胜就占据主动了。他可以趁机通过自己的人脉,向市里甚至省里反应童肖媛不尊重老同志,很难相处。

即使不是事实,这对童肖媛的声誉也是有影响的。

他敢这么做的底气,就是因为童肖媛才来,还没有站稳脚跟。

如果等童肖媛站稳了脚跟,他丁永胜就没有这个底气了。

丁永胜率先表态:“我赞同成部长提出的这个调整方案。在我主持苍云县工作期间,南荒镇党委多次向我反应,邱叔华屡次和镇党委唱反调,使镇党委的决策部署很不通畅。对这种不和谐的声音,要坚决予以制止。”

直到此时,丁县长这才说出了要调整邱叔华的原因。

丁县长发话了,其他县委常委随即也开始纷纷发言。

几乎是都赞同对邱叔华的调整。

直到其他县委常委们表完了言,童肖媛也没有表态。

她仍旧坐在那里不动声色。

这个时候,成国栋道:“但有个问题,我也是在开会前才知道的,那就是邱叔华同志在前不久被警告处分了。组织条线有规定,有处分的干部暂不予以调整。”

成国栋这番话落地,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成国栋这番话等于给了丁永胜一记闷棍。

丁永胜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这不但让他措手不及,还有些懊恼。自己竟然把这个细节给疏忽了。

几秒钟之后,丁永胜就找到了应对之策。

他呵呵笑了下,道:“成部长,对处分的干部不予调整,这也只是限于干部提拔的范畴吧。对邱叔华的调整,不在这个范畴内。因为他是平级调动,不涉及被提拔的问题。”

但成国栋却不紧不慢地道:“丁县长,虽然邱叔华属于平级调动,但在调动的程序中,是要先免去他的副镇长职务,再任命他担任老干部局副局长职务。这就涉及到了重新任命职务的问题。多少存在些瑕疵。”

成国栋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无懈可击。

丁县长顿时卡了壳,一时半会想不到反驳的理由。

这个时候,童肖媛终于发话了。

“我认为成部长说的很有道理。对于干部调整,只要存在瑕疵,就要立即叫停,这是组织原则。南荒镇是咱们县最为贫困落后的乡镇,为了尽快摆脱贫困落后的局面,县委县政府要对南荒镇党委给予大力支持。镇党委多次提出要调整邱叔华同志,但邱叔华同志现在背着个处分,就暂时无法调整了。还请同志们予以理解和支持。”

童肖媛毕竟是县委书记,是一把手,她这么说就等于一锤定音了。

其他人不敢轻易反驳她,她代表的可是县委。

童肖媛问道:“大家还有什么议题吗?”

会议室鸦雀无声。

就在大家都以为童书记要宣布散会了,但童书记脸色突然冷了下来。

“郭朔主任,对邱叔华同志的警告处分,南荒镇有没有上报县委备案?”

谁也没有想到童书记会突然这么问。

列席会议的郭朔顿时有些懵圈。

“童书记,南荒镇上报备案了。”

“既然上报备案,为何没有在每日简讯上进行体现?”

“这------”胆颤心惊的郭朔,不由得朝丁县长瞅了一眼。

但丁县长却坐在那里,就像个局外人一样。

“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童书记根本就不给他思考对策的机会。

郭朔嗫嚅地道:“童书记,是我疏忽了。”

他现在也只能这么说,说别的将会更加被动。

“郭朔同志,你作为县委办主任,不应该犯这样的错误啊。你如果不犯这样的错误,在场的各位领导能这么被动吗?”

童书记这番话已经极其重了,郭朔的冷汗都下来了,只能再低着头承认错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你要做出深刻的检讨,散会。”

说完,童肖媛率先起身,很是沉稳地走了出去。

不单是郭朔,在座的各位都已经深切地体会到了童书记的霸气。

大家从心里也不敢再小瞧她了。

童肖媛就是要拿郭朔立威。

郭朔灰头土脸地回到了办公室。

他以为丁县长会过来慰问一下他,他心里也好受点。

但丁县长不但没来,连个电话也没有。

郭朔急了,心中将丁永胜的祖宗十八代招呼了个遍。

要不是你丁永胜,我能犯这样的错误吗?

是你丁永胜不让我登载在每日简讯上的,现在童书记发难了,你却连个屁也不放?

气恼归气恼,但还得赶紧写检讨。不然,童书记这一关他是过不去的。

李初年坐在办公室内,翻看着上次在防洪堤坝用手机拍的照片。

越看越是着急,如果任由他们这样欺上瞒下,丽水村还得再次被淹。

就在这个时候,隔壁的纪光廉走了过来。

“初年,别再这里坐着了,咱们出去转转。”

“转啥?”

“体验一下民情去啊。”

“要去你去,我可没这闲心。”

纪光廉凑了过来,道:“你小子在看啥呢?”

“这些照片是我上次去防洪堤坝施工现场拍的。”

“这有啥好看的?除了石头就是沙土。”

“你懂个屁啊,这些照片重要着呢。”

听李初年这么说,纪光廉这才认真了起来。

但看了好大一会儿,他也没看出个啥来。

“这些照片有啥重要的?”

“这是证据,懂吗?”

“证据?什么证据?”


弃权就存在明哲保身的嫌疑。

尤其是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明哲保身不但不会全身而退,还会让人认为没有立场。

对刘峰当时的这种表现,成国栋感到很是惋惜。

副镇长邱叔华道:“我当时明确表示坚决反对。”

童肖媛对邱叔华是有印象的。

当时山洪爆发,李初年用铝盆救助那个孤寡老人在水里奋力朝岸上游时,就是邱叔华率先跳下水去援助李初年。

童书记道:“你们这些举手表示同意的,只能说明你们在助长不正之风。组织委员刘峰同志弃权,勉强算是及格。只有邱叔华同志敢于站出来斗争,坚持原则。”

很明显,南荒镇领导班子成员中,童书记只有对邱叔华的表现是满意的。

童书记讲完话,就该到鲁志东了。

他旗帜鲜明地道:“你们这些举手表示同意的,你们不但颠倒黑白,是非不清,还更是助纣为虐。你们和杨立铎沆瀣一气,将整个班子搞得乌烟瘴气。你们这些人太不像话了,还像是我们党的干部吗?刘峰同志弃权,多少还有些良知。只有邱叔华同志是好样的。”

鲁志东的讲话很是尖锐,这也是他的性格使然。

他本来还想骂这些人和杨立铎狼狈为奸、一群人渣的。

但当着童书记的面,他没敢骂出这些难听的话。但这也让他感觉很不尽兴,讲完话后做了个深呼吸,这才感觉通畅了点。

成国栋道:“不管你们当时举手表示同意是出于讨好巴结杨立铎,还是出于自身利益的考虑,但你们的表现,让组织上感到很是寒心和失望。一个领导班子为何配备这么多职务?不就是为了弘扬正气 ,坚持真理嘛。可你们的正气、真理又在哪里呢?”

孔敏是县公安局长,他管不着谭峰等人,但他能直接管刘陶。

他把矛头直接对准了刘陶。

“刘陶,你说让我说你什么好?昨天咱们通电话,你说你也是镇党委成员,要在会议上对这起案子进行定性。这本来是派出所就可以直接定性的事,为何非要在镇党委会议上进行定性?你是不是感觉你自己是镇党委成员了,我这个局长就管不了你了?”

刘陶很是狼狈地赶忙解释:“孔局长,不是这样的。我也不想这样做,但杨立铎非要一意孤行,我也没有办法。”

现在只有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杨立铎身上,才能减轻自己的责任。

孔敏直接给了他一个没脸:“你还狡辩啥?你也是滥用职权的一份子。”

刘陶哭丧着脸不敢再说啥了,但他心里却将孔敏的祖宗十八代招呼了个遍。

他们两个的私人关系很好,经常在一起聚聚。

刘陶还以为孔敏在这关键时刻能帮他一把,却没想到孔敏却是落井下石。

在来南荒镇之前,童肖媛曾经把鲁志东、成国栋还有孔敏召集在一起,明确了自己的观点。

此次去南荒镇,首先解决的就是南荒镇党委关于此次案件的滥用职权问题。

对这个问题,要刨根问底,不能放过一个细节。目的就是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如果是蜻蜓点水,隔靴搔痒,不但不能解决问题,还会助长这种不正之风。

也正因为童书记明确了自己的这个观点,鲁志东、成国栋还有孔敏讲起话来就没有给谭峰等人留丝毫面子,而是做到了刮骨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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