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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霍沐宇,你的妻子明明是我,怎么就变成她了呢?!”说着说着,夏芸的声音哽咽了起来,眼眶里也溢出了水雾。一只粗粝的大手捧住她的脸庞,一点点轻抚过她的泪痕,擦拭干净。霍沐宇猝不及防的温柔,差点让夏芸误以为这个男人对自己还有感情。
主角:夏芸霍沐宇 更新:2022-11-15 04: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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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芸霍沐宇的其他类型小说《夏芸霍沐宇小说》,由网络作家“沐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霍沐宇,你的妻子明明是我,怎么就变成她了呢?!”说着说着,夏芸的声音哽咽了起来,眼眶里也溢出了水雾。一只粗粝的大手捧住她的脸庞,一点点轻抚过她的泪痕,擦拭干净。霍沐宇猝不及防的温柔,差点让夏芸误以为这个男人对自己还有感情。
霍母将车开到一个僻静的巷子口,随即熄了火。
“你母亲大闹机场的新闻我已经找人撤了下去,但南航贴吧上你和沐宇的亲密照,已经在整个航空公司和机场传开,这件事你打断怎么处理?”她直言不讳问道。
夏芸绞紧了双手,低头沉声道:“我……已经离职了。”
“离职也挽不回沐宇的声誉,他只要通过今年的考核就能直接进管理层工作,再也不用在天上飞来飞去……你今天这么一闹,他晋升的事是彻底泡汤了。”霍母的话带着一丝怨气。
“对不起……”夏芸语无伦次说着,道歉的话没有经过大脑便直接脱口而出。
这一连串的事,最大的受害者明明是她,她却要挨个儿跟人道歉,说对不起。
“我知道你对沐宇还有感情,毕竟三年夫妻不是说断就能断的……但你要是真为他好,就永远消失,让所有人都遗忘你,忘了这世上曾有个叫夏芸的女人。”
霍母说着,看向夏芸的眸子里多了一丝狠戾,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什么叫……永远消失?”夏芸颤声问道。
霍母眸底有一抹阴郁一闪而过,随即从鳄鱼皮包中拿出一个小巧的密封玻璃瓶,递给她。
“这是我从国外弄来的特效药,你回去把它吃了,然后给我打电话,我会送你去医院,同时开好死亡证明,再帮你布置追悼会……”
霍母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夏芸错愕打断。
“您……想要我死?”话中,满是不敢置信。
霍母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放松:“毕竟婆媳一场,我哪那么歹毒?这药只是让你暂时性休克假死,举办追悼会的同时我会命人送你去美国,以后你便在那个国家开始新生,永远不要回国。”
夏芸整个人懵住,慢了半拍才消化完霍母的计划。
“为什么?”她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这样的安排。
霍母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爱莫能助的讥诮:“我为了亲情,你为了爱情,这是我们彼此唯一能选择的路。”
霍母解开了车门锁,示意夏芸下车。
“天黑之前,我要听到你自杀的消息。”她说着,摇上车窗扬长而去。
夏芸站在路边,手中的药瓶紧捏在掌心,硌得生疼。
她埋着头,一步一沉重往公寓方向走,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回家。
兜里的手机震动不停,夏芸没有力气举手机通话,戴上了蓝牙耳机。
“我妈去找你了?”是霍沐宇打来的电话,语气带着少见的急切,“她对你说了什么?”
夏芸喉头有些发哽,正要说话却看到一辆熟悉的宝马mini停在小区路边。
她顿住,看到张佳彤带着自己的母亲从车上下来。
夏芸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瞬间爆发了出来。
她大步走去,肩膀急切起伏。
“张佳彤,你到底想干什么?!”
“谁让你给脸不要脸!夏芸,我说过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从沐宇面前消失!”张佳彤撩了撩肩上的卷发,举止优雅话却刺耳。
夏母的平静让夏芸缓缓松了口气,但听着张佳彤的话,再想起霍母的逼迫,她整个人都快要炸裂。
“我已经和霍沐宇离婚,现在也从机场离职了,你带我母亲去大闹机场害得我身败名裂这样还不够吗?为什么又要将她从医院接出来?你是要逼死她还是逼死我才甘心?!”夏芸质问道。
张佳彤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蔑视。
“要你死的人,应该沐宇的母亲吧?霍阿姨疼我,觉得你拦了我的路,我有什么办法?”
张佳彤说完,将视线转向一侧站着不动的夏母身上:“夏阿姨,你女儿就在你眼前,要怎么做才能解你心头之恨,可就随你了……”
说完,她意味深长地扫了夏芸一眼,随即上车离开。
夏芸看着步步朝自己走来的夏母,正要说话,耳机中传来一阵嗞嗞声,她这才想起自己还在和霍沐宇通话。
“你在哪?我去找你。”刚才的话,他全都听到了。
夏芸刚要说话,夏母猛地靠了过来,一阵冰凉的触感刺破棉衣,穿透了她的血肉。
“呲——!”是匕首刺进胸膛的声音。
夏芸呼吸一顿,错愕看着近在咫尺的夏母。
“妈……”她虚弱唤到,却已无力出声。
夏母恶狠狠瞪着她,一双凶煞而又狰狞的眼眸没有一丝温情。
“二十六年前,你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你的命是我给的,我要拿走!”
夏母嘶哑吼着,握着刀柄的手却在拼命颤抖。
似乎这一刀捅来,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妈,为什么……”每一个字,夏芸都说得极其费力。
夏母大口喘着气,血红双眸里隐隐有水雾泛起。
“只有你死了,我才能活!”她嘶声说着,用力拔出匕首!
夏芸腿一软,无力地伸手想再抓住夏母的衣袖,但整个人已经瘫软倒地。
是有多恨,才会亲手弑女?
“夏芸?你怎么了?站在原地不要动,等我过来!”
耳边隐约还能听到霍沐宇焦急的声音,但她已经无力回应他。
霍沐宇,这次,我等不到你了……
“啊!”夏母看着夏芸眼中的泪水,尖叫着将最后一刀狠狠刺向她的心脏!
血水如柱,自夏芸的胸口涌出——
她喉咙动了动,余光看到了从手中滑落的药瓶,终是无力地闭上了眼。
原来她的生和死,从来都由不得她……
“可霍沐宇,你的妻子明明是我,怎么就变成她了呢?!”
说着说着,夏芸的声音哽咽了起来,眼眶里也溢出了水雾。
一只粗粝的大手捧住她的脸庞,一点点轻抚过她的泪痕,擦拭干净。
霍沐宇猝不及防的温柔,差点让夏芸误以为这个男人对自己还有感情。
只是下一秒,他的话就将一切打回原形。
“果果需要父亲,我必须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夏芸拂开他的手,踉跄着后退与他保持距离。
他们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就可以无情地剥夺属于她的家吗?
“那祝你们一家三口……幸福长久。”
夏芸咬紧牙关说着,自口袋里拿出折叠蹂躏到皱巴巴的离婚协议,凌乱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随后甩到霍沐宇身上。
“你自由了,我也自由了。”
一字一顿,像是撕扯着声带泣血出口。
她转身上了楼,再没有回头看那个男人一眼。
回了屋,夏芸将整个人闷在被子里,任泪水淌落。
三年婚姻,在霍沐宇前女友带着孩子登门之后,什么都没了……
“叮叮叮”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
夏芸精疲力竭地准备摁断喧闹的铃声,但当看清来电人之后心跳瞬间漏了半拍。
“夏小姐,你母亲又发病了,赶紧过来一趟吧!”是精神病院打来的电话。
“我马上就来……”
夏芸连脸都来不及清洗,慌忙从衣柜中翻找出最厚实的棉袄套在身上。
只有多穿点,待会儿母亲往自己身上砸东西的时候才不会太疼。
医院。
夏芸还未靠近病房,便听到母亲骂骂咧咧的从里头传出来。
“你们别碰我,都别碰我……我要去杀了她,我要去杀了那个孽种,不能让她活……”
夏芸叹了口气,将棉袄的拉链拉到领口,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医生们看到夏芸,连忙安抚住夏母:“你女儿已经来了,不用你出去找了……”
龇牙尖叫中的夏母一顿,将浑浊而又血红的眸子转向夏芸,随手抄起床头的病历夹往她身上狠狠砸去!
“她不是我女儿,我没有生过孩子,我没有生过!”
夏芸侧头躲开,锋利的病历夹在棉袄上划开一道口子,有些触目。
医生们不再接话,默默走到门口准备让他们母女独处。
“镇定剂对她已经没有效果,只能辛苦你了。”为首的医生在夏芸耳侧低语,面露同情之色,“放心,我们会保障你的人身安全。”
“谢谢医生,我没事……这么多年习惯了。”夏芸对着医生挤出一个笑脸,送他们出去后关上了病房门。
刚转身,一个茶杯猝不及防甩来,直中她的额头!
嘭!
火辣的痛感过后,茶杯落地碎裂,杂夹着几丝鲜血。
夏芸瞬感脸上一片湿漉,但她没有伸手去擦,而是面无表情朝夏母走去,任由她继续打骂。
“妈……”二十多年来极少这样叫过,她喊得有些生涩。
“别叫我妈!住嘴!”夏母面色扭曲地捂住耳朵,随后将床边能扔的东西全都往夏芸身上砸。
她的腿被束缚绳绑在床上,只有双手不停扑腾张牙舞爪。
要是再靠近一点,夏母一定会掐住她的脖子,亲手掐死她!
这一点,夏芸毫不质疑。
因为,对夏母而言,自己的存在是耻辱,是她被玷污后的产物。
病房中并没有太多尖锐的东西,剩余砸在夏芸身上的都是些轻便物。
这些,都是医生专门准备给夏母用来扔的。
夏芸穿的厚,倒没觉得多疼,额头上的血渍也已经凝固。
可身上没事,心上却已经千疮百孔。
小时候不懂事,夏芸被打得浑身是伤都哭着喊着要妈妈,以为是自己不够乖不够听话才惹得妈妈不高兴。
后来几个身穿制服的人强行将母亲送去精神病院,再将她送去了福利院后,她才慢慢明白——
不是她不够好,而是母亲从来没有想过要她。
“都是你害了我一辈子,你还我清白,你还我……”
夏母打累了骂累了,便一个人捶着胸口嚎啕大哭。
不过才四十出头的年纪,她头发已经全部发白,面容枯槁,苍老不止十岁。
夏芸知道当年的事让母亲的身心受到了重创,自己的存在更是时刻提醒着她过去的耻辱。
可她能怎么办,若她的死能换回母亲的健康,她一定在遇见霍沐宇前就自杀了……
等到夏母精疲力竭哭睡过去后,夏芸才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出病房。
护工慌忙进去收拾残局,医生则一脸沉重地拉着她去包扎伤口。
“这两年她发病的概率越来越低,本以为她再观察一阵就能出院,没想到……”
“以后镇定剂没用的时候继续联系我,她现在只有我还算亲人了。”夏芸轻声说道。
尽管在法律层面上,自夏芸进了福利院后,她们便没有了母女关系。
可夏家落魄,这二十年多年来,来精神病院看望夏母的也只有她一个人。
尽管,夏母从来都不想看到她,除了想打人的时候。
……
走出医院,夏芸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在不远处的花坛边坐了下来。
她头痛地压了压眉心,一双高跟鞋突然出现在眼帘之下。
夏芸抬头,看到了一个不速之客——张佳彤。
“连着几次见面都有别人,这算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吧。”张佳彤居高临下看着她,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你有事?”夏芸不想去猜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不想被任何人打扰。
“因为我的回来,让你失去了现在拥有的一切,真的很抱歉。”张佳彤饱有歉意地说着,看起来诚恳又真心。
只是落在夏芸耳中,却没有太多动容。
“我跟霍沐宇的婚姻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你跟他是你们的事,别把我跟你扯上关系。”夏芸语气不太好。
张佳彤挑了挑眉,似是没料到剧情不是跟着自己想象中的走。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递了过去。
“这些年,很感激你对沐宇生活和身体的照顾……这张卡里的钱,足够你带着医院那位去国外治疗生活,美国那边我有个很熟的心理专家,可以帮你母亲直接催眠忘记过去,这样你也不用受她毒打了。”
她话音刚落,夏芸蓦地站了起来,冷眼与她平视:“你调查我?”
自己的过去,几乎没有人知道,包括霍沐宇。
可张佳彤刚回封市没几天,却知道得如此清楚!
“毕竟是情敌,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但大家都是女人,我不想为难你。”张佳彤见夏芸不接银行卡,直接放到了她手心。
可夏芸手一甩,直接将卡扔到了旁边的水沟中。
“你这叫不为难?”
张佳彤原本来挂着浅笑的脸,瞬间搭拢下来。
“夏芸,我给你钱是看得起你,你要吃硬不吃软,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离开封市。”字里行间,满满的警告之意。
张佳彤开着她的宝马mini扬长而去,夏芸脑子里混乱如麻,情绪还处于无法平静的状态。
离婚协议都已经签了,他们到底还要自己怎样!
打出租车回了家,夏芸额头的伤和棉袄上的破烂痕迹,惹得小区的人频频回头打量。
她咽下苦涩,低着头赶紧上楼。
回了卧室,她将头闷在被子里再肆无忌惮地哭出声。
她将所有的爱全都给了霍沐宇,那个男人却不要她了。
天渐渐黑暗,夏芸也哭到睡去。
半醒半睡中,感觉有人压在身上,让她透不过气。
感觉到一双大手探进了自己的衣摆,夏芸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
正要挣扎尖叫,男人带着酒意的唇已经覆盖了下来。
“是我。”霍沐宇的声音。
他轻车熟路地撩拨着她,但她却在听到他的声音后挣扎得愈发肆意。
“嘶”唇齿间弥漫着血腥味,霍沐宇吃痛放开了她。
没做多思考,夏芸抬手狠狠甩过一个巴掌,随即将床头的灯打开。
“出去。”
没有歇斯底里的质问,只有冷漠至极的疏离。
霍沐宇极少饮酒,每次酒后要她都非常狠。
以前的她竭力配合,但现在他们已经离婚。
这样名不正言不顺地爬上她的床,几个意思?
霍沐宇被那一巴掌甩得清醒了几分,但依旧压了过来,攻城略地。
“夏芸,你知道我需要什么。”
……
翌日,阳光照进房间,刺得夏芸睁开了眼。
凌乱而皱褶的床边,已经空无一人。
若不是浑身酸涩到仿若被车碾过,夏芸还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难以描述的梦。
床头柜上放着一把黑色的钥匙,还有一张纸条。
“我以后不会再来了。”是霍沐宇留下的。
夏芸车扯了扯嘴角,将纸条揉成一团直接扔进垃圾篓。
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她这儿当成什么了?
霍沐宇,我爱你不代表可以被你任意践踏!
夏芸想打电话给霍沐宇质问他有新的枕边人了为什么还要来她这里,但刚拿起手机就接到顾昇打来的电话。
“小芸,快来机场,你妈在这边闹事……”
夏芸呼吸一顿,来不及洗去一身黏糊,连忙穿上衣服就跑。
母亲不是在医院里吗,怎么出来了?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从事的什么工作,又怎么会出现在机场?
上了出租车,夏芸一面要司机加快速度,一面给母亲的负责医生打电话。
医生那边解释说是护工疏漏,导致夏母溜出了医院,并且查看监控夏母是上了一辆宝马mini离开,医院的人已经带着镇定剂往机场赶。
宝马mini?
夏芸攥着手机的手紧了几分,那不是张佳彤的车吗?
是她把母亲带去机场的?她到底想干什么?!
到了机场,夏芸远远便看到身上穿着病号服的夏母爬上了安检台,指着围观她的人破口大骂。
“夏芸那个贱人呢?给我滚出来!她把我关在精神病院几十年,她有什么资格做空姐!”
“我的一辈子就这么没了,她和那群男人一样可耻,毁了我还想杀了我!畜生!给我滚出来!”
“……”
夏芸推开人群往里走,心脏像被撕开一道口子般,汹涌的寒风直往里灌,冷得她直发抖。
周围的人看到她,全都指指点点。
“原来就是她啊,看起来人模人样,母亲是个精神病,搞不好都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谁……”
“这样的人怎么能从空姐做到乘务长,该不是被潜规则的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玄双眼缓缓睁了开来,似是感受到了什么,他猛地坐了起来,难以置信道:“我达到气变境了?”
气变境!
因为此刻的他,感受到了体内有气流在流动,不对,那不是气流,那是剑气!不仅如此,他还感受到了体内腹部丹田处,悬浮着一柄银色小剑。
这时,那神秘女子声音突然响起,“你已气变境了。”
确实达到气变境了!
叶玄双拳紧握,整个身体在微微颤抖,那不是愤怒,那是兴奋的。此刻的他,就像是在漆黑的深渊之中突然见到了一束光。绝境之后见到希望,他如何能不兴奋?
最重要的是,他完全有机会达到御气境,然后带着妹妹去帝都仓木学院求医。
“你兴奋个什么!”
神秘女子突然道:“不过才刚开始而已。”
叶玄讪笑了笑,“让前辈见笑了。”
神秘女子道:“以剑为丹田,这弥补了你没有丹田这个缺陷,但是,也有些弊端。剑分俗剑,灵剑,明剑,真剑,天剑,道剑,不朽之剑。你体内那柄剑,曾经应该是真剑级别的,但是,一千二百载岁月侵蚀,它本来的‘真’已经消散,不仅‘真’已消散,就连它的剑心之明也消失不见。它现在只是一柄灵剑。”
说到这,神秘女子微微一顿,然后又道:“一柄剑的灵,是有消失的那一天的,一旦消失,剑碎,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叶玄表情僵住了。
神秘女子道:“你有两个解决之法,第一种,不断寻找新的灵剑来吞噬,吞噬之后,剑的灵气不仅会增强你自身,还会补充你体内这柄剑的灵力;第二种,寻找新的剑来替换你体内现在这柄剑。剑越好,就意味着你的丹田越好,丹田越好,你实力自然越恐怖。当然,看你也是一个穷鬼,怕是连把俗剑都没有!”
叶玄似是想到了什么,他连忙道:“塔顶不是有三柄剑吗?那三柄剑是什么级别的?”
神秘女子淡声道:“无级别。”
叶玄:“......”
神秘女子又道:“小子,我劝你不要乱想。不是这三柄剑的存在,你们这个世界早就凉凉了。剑的事情,可以不用着急,你体内这柄剑应该能够维持一年左右,你现在当务之急,是练剑。”
练剑!
叶玄连忙道:“怎么练?”
“杀人!”神秘女子道。
叶玄:“......”
神秘女子道:“剑,杀人之利器,唯有杀人,你才能够真正明白它的妙处。当然,你现在刚开始,需要练的是速度与力量。利用我传授给你的那剑诀将你体内的剑唤出来!”
叶玄愣了愣,然后他双眼缓缓闭了起来,很快,他掌心摊开,一缕剑光在他掌心闪现,紧随之,一柄剑悬浮在了他的掌心之中。
正是他体内那柄银色的灵霄剑!
叶玄愣住了,“前辈,这,这剑可以叫出来?”
神秘女子道:“可以,不过,你这剑最好别用来打架,因为一旦剑被毁,你就凉了。你现在还缺个对手,我给你找个!”
随着女子声音落下,在叶玄面前,出现了一道虚幻的影子。
神秘女子道:“你面前这影子是气变境,与你同境。开始吧!”
神秘女子声音刚落下,叶玄面前的那道虚影便是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叶玄眼瞳骤然一缩,对方速度好快,凭借本能反应,他侧身一闪,然而,那柄剑似是知道他要闪开一般,在他闪的那一刻突然改变了剑势。
叶玄双脚刚落地,那柄剑直接刺在了他胸前!
鲜血溢出!
叶玄愣了愣,然后道:“前辈,不是练剑吗?怎么来真的?还有,前辈并未传授什么剑招与剑技给我!”
神秘女子声音突然冷了下来,“练剑?剑修最厉害的杀招永远不是练出来的,而是杀人杀出来的。你面前这虚影,是敌人,也是老师,你如果聪明,他就会教会你所有基本剑术。受伤,是最好的老师,明白吗?至于剑技剑招,先不急,打好基础才是要紧!”
叶玄沉思了片刻,最后,他点了点头,“明白了。”
说完,他右脚猛地一蹬地面,整个人直接冲了出去。
塔内,叶玄身上的伤越来越多,不过,他却越战越勇。
战斗?
他叶玄从来都不怕的。他曾经是叶府世子,经常为了叶府利益而代表叶府参加各种生死战斗,这也就是他为何能够以不息境硬抗那大长老。
他的境界,不是养出来的,是杀出来的。
渐渐的,叶玄开始学那影子的一些剑招方式了。不仅如此,他每一次受伤,都会明白自己为何会受伤,要怎么能才能不再受伤!
于是,经过三天的苦战,叶玄受的伤渐渐的开始少了。
当然,他也没学会什么剑招,但是,他学会了什么时候出剑,什么时候不该出剑,什么时候该挡,什么时候该闪......不过,这都是用鲜血的代价换来的。
这种对练,虽然残忍,但是,最有效果。
又过去两天。
现在,叶玄已经开始能够慢慢反击了。而当他开始反击后,他发现,眼前这影子的防守能力不是一般的好,比他之前的防守好太多太多了。
对他而言,这影子的防守,简直是滴水不漏,不管他如何进攻,对方都能够完美的化解。当然,对他而言,这是一件好事,因为这影子相当于是在教他如何防守。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塔内,叶玄几乎是废寝忘食的与影子对练,而这段时间来,他的力量与速度以及反应能力比之前强了太多太多。
这个发现让得叶玄欣喜若狂,修炼的越发疯狂了。
外面,叶府。
叶苦走进了大长老的房间,叶苦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大长老,我已查到之前南山之事。虽然我等派去的杀手未能斩杀叶玄,但是,李家幸存者亲眼看到,叶玄的丹田被破了!”
闻言,那大长老猛地睁开眼睛,“确定?”
叶苦点头,“绝对没有假,我亲自去问了那幸存者,叶玄的丹田,确确实实是被毁了。”
“这是天要灭他叶玄啊,哈哈......”房间内,大长老冷笑不已。
丹田破碎!
一个人若是没了丹田,就是一介武夫,有丹田,才能够被称之为武者。
叶玄丹田破碎,可以说算是废人一个了。哪怕他拥有不俗的战力,但也只是拥有一身蛮力而已,只有掌握了气,才能够算真正的强者。
片刻之后,大长老冷声道:“叶苦,召集众人除了他,以除后患!”
名叫叶苦的大长老却是摇头,“不可!”
大长老看向那叶苦,后者正色道:“大长老,叶玄对叶家终究有许多贡献,现在杀他,必让叶府内部许多人寒心,加上叶廊刚当上世子,而且与他还有这个生死之约,这时如果除掉他,外人如何想?必定都会认为是我等出的手。不仅外人,若是传出去,怕是李家也会拿这事大做文章啊!”
大长老眉头微皱,“那按你的意见,该如何?”
叶苦笑道:“叶廊不是与他有一个生死之约吗?到时叶廊杀了他,名正言顺,没有任何人会乱说什么,叶廊也可以就此立威,更可在这青城扬名。不仅如此,上了生死台,就算族长出关也不能说什么,不是吗?”
大长老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如此也好,反正他丹田破碎,也没有了什么威胁。”
说到这,他眼中闪过一缕寒芒,“不过,这期间也别让他活的太滋润了。传令下去,此刻起,停了叶玄兄妹月钱与饭食,其世子所有优待与特权全部取消,他不得再踏入叶家武技阁,更不可让他擅自离开叶府。还有,他妹妹药膳一并停止,哼,他妹妹那身寒之症这些年来不知花费了多少丹药与药材,若不是看他曾经还有点用,老夫早将她赶出叶府了!”
叶苦微微一笑,“现在的他,丹田破碎,说是废人也不为过了。”
大长老点了点头,道:“叶廊刚刚觉醒,他若是有一切需要,倾叶家所有满足他,还有,他随时可去武技阁,里面的一切他都可以观看。”
叶苦点了点头,“明白。对了,那叶灵也不小了。要不,将她许配给府中下人?”
大长老双眼缓缓闭了起来,“你看着办吧!”
......
界狱塔内。
叶玄躺在地上剧烈喘气着,他全身上下都是剑伤,不过还好,达到气变境后,他可以利用灵气治疗这些伤疤,只是这皮肉之痛是免不了的。虽然受了一些皮肉之痛,但是这几天来,他的收获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他原本战力就不俗,在这青城年轻一代之中属于前列,现在经过这几天的训练,他的战力更上了一层楼!
“感觉如何?”神秘女子声音突然响起。
叶玄咧嘴一笑,“感觉很好。”
神秘女子道:“你现在不过是刚刚开始,日后的路会更难走,当然,武道一途,本就如临渊而行,剑道更是难上加难,且你又没有丹田,走的不是寻常路,这日后,苦难多的很。”
叶玄双眼缓缓闭了起来,“吃苦,我是不怕的。”
他从小在叶家与妹妹相依为命,什么苦没有吃过?他没有背景,却能够成为世子,靠的就是拼命。而且,如今有机会达到御气境,妹妹的病有了希望,就算让他吃尽世间所有的苦,他也愿意。
休息片刻之后,叶玄离开了界狱塔。
他可没修炼到辟谷的程度,吃饭还是要的。
叶玄刚回到房间不久,叶灵便是走了进来,叶灵走到了叶玄面前,低着头,她将手里两个白面馒头递到了叶玄面前,轻声道:“哥,吃......”
叶玄眉头皱了起来,“怎么了?抬起头来。”
叶灵抬起小脑袋,叶玄脸色顿时变了。在叶灵右脸之上,有一个红红的手掌印!
“怎么回事!”叶玄眼神瞬间冰冷了下来。
叶灵摇了摇小脑袋,“没,没有,我自己不小心碰到的!”
叶玄把叶灵拉到了自己面前,“说实话,哥还没死,一切有哥给你做主。”
叶灵泪水一下就涌了出来,她抹了抹脸颊上的泪水,“哥,今天厨房并未给我们送饭食,我就亲自去了厨房,那厨房王管事他,他拿了一些喂狗的饭菜给我,那些饭菜怎能吃?都已经馊了,还有蛆虫,我气不过,就找他理论,他说哥你已经不是世子,我们兄妹只配吃狗食,然后他,他说,想要饭菜可以,我必须要陪他一晚......我骂他,他就打我。”
叶玄脸色冰冷,右手紧紧捏着,指甲深深刺入了掌心,“一朝失势,人不如狗啊!”
说完,他拉着叶灵的手走出了房间,直奔那叶府厨房而去。第1章
“夏芸,我们离婚吧?!”
“来,来,来,现在就签字!”
霍沐宇:“?”
霍沐宇最近有点自闭:以前那只只会围着他嘤嘤嘤的小娇妻,怎么一觉醒来就变了个人?不仅不缠着他公开关系了,还他妈天天催他办离婚。
问其原因,放飞自我小富婆·夏芸:“不爱了呗。以前也只爱他的钱。”
霍·沦为弃夫·:“……很好。”
八年了,夏芸整整爱了霍沐宇八年,最后换来的是霍沐宇无数次的离开。
她恍然大悟,留下一纸离婚协议书。
可是这一次,他却是红了眼抱住她紧紧不撒手:“老婆,你什么时候回家?”
霍少奶奶不受宠是整个A市知道的事,但霍少奶奶生小太子小公主那天,霍少心急如焚地站在门口等了一整天,只求祖宗肯给自己看一眼他们娘三怎么样了。
***********************
夜店包厢
夏芸坐在沙发上,随手喝了点红酒。她已经有点喝醉了,眼尾被醉意熏红,媚意十足。
女人周围的沙发上坐着好几个男人,都是她老公霍沐宇的好兄弟。
“嫂子,你没事吧?”
夏芸听出了这句话的不怀好意,懒得搭理,兀自品尝手上的红酒。
“嗯,我没事。”
任谁的老公在包厢外面的走廊上,正和小青梅亲亲我我,也不会无动于衷吧。
何况是她,一个苦苦爱了霍沐宇8年未果,最后守着冷冰冰婚书的女人。
夏芸知道霍沐宇的兄弟都看不起她,他们唯一认可的嫂子,就是霍沐宇的小青梅,那个从小到大都身体不好的女人,乔柔。
“敬哥!我刚刚看到沐宇在和乔柔在走廊上接吻……”
沈敬骂骂咧咧的:“大惊小怪什么?接吻就接吻,他们本来就互相喜欢,如果不是被一个下贱女人介入了感情,柔柔也不至于等了这么久。嫂子,你说是吧?”
说完,还幸灾乐祸地看了一眼夏芸,挑衅十足。
“有人居然真的以为自己能替代得了柔柔的位置,笑话!”
“某人连一根手指头都比不过柔柔,都是柔柔善良才让给她的,柔柔给她的福气,她不该感恩吗。”
门口的男人有些尴尬,他不知道夏芸也在场。
再怎么说,夏芸都是霍家明媒正娶的霍少奶奶。
虽然他们都觉得,乔柔才配得上沐宇。
夏芸觉得自己终于醉了,高酒杯一扔,啪地滚了一圈碎在地上,就像她那颗碎了的心,发出最后一声响。
他们对她的羞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凡霍沐宇稍微把她放在心上,这群人也不敢明目张胆,数次拿乔柔戳她的痛处。
这些人都看不起她,打心里蔑视她,因为她对霍沐宇卑微到骨子里的爱,她没骨气没尊严地爱了他8年。
她曾经以为,迟早可以让霍沐宇身边的人认可她,现在才知道,乔柔就是她这辈子都挥之不去的阴影。
霍沐宇身边所有人都在提醒她,夏芸,你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笑话。
想到这些年,她对霍沐宇和所有人的讨好,夏芸都觉得够了。
女人声线冷漠:“我先走了。”
“嫂子,不等哥哥吗?”
沈敬岂能错过羞辱她的机会,他没有注意到夏芸的变化,“你一个人回去,我们不放心。”
夏芸呵地冷笑一声,红唇烈焰。
从她的醉眼里,似乎看不清谁了。
“滚!”
原本挑衅十足的沈敬听到这个滚字,还以为产生了幻觉。
这个印象里总是唯唯诺诺,时刻讨好霍沐宇和他们兄弟的女人,居然叫他滚。
本来就很心高气傲的沈敬,怎么受得了这种侮辱,还是这个他最看不起,最恶心的女人。
“臭婊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敬,你耳朵要是不用了,就捐给别人。”夏芸看着他扭曲的面容,漂亮澄澈的眼眸里全是憎恶的情绪,语气加重,“我让你从我的视线里滚出去,听得懂吗?”
“臭婊子!”
沈敬像是咆哮着要掐死她,很快被好几个男人拉住了:“沈敬哥算了吧,别跟她一般见识。”
夏芸忽然对着沈敬叫嚣:“来啊,你来弄死我啊。做不到你就是孬种,生儿子没屁眼,这辈子做太监。”
沈敬挣扎的动作一顿,咆哮得更疯了。
“贱人,我杀了你!!!”
其他兄弟也很震惊,夏芸一直逆来顺受地讨好霍沐宇,以及他身边的所有人,这次胆子这么大,当着沈敬的面骂他。
啪的一声,一巴掌扇在了夏芸脸上。
“清醒了吗?”
一道低沉冰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这个巴掌,让夏芸清醒了。
她看到霍沐宇站在面前,高大的身影,逆光而行。
男人穿着意大利手工剪裁的深色西服,宽肩窄腰,英俊的眉眼浮现不满的情绪,嗓音低沉。
“夏芸,你今天太不懂事了。”
霍沐宇又一耳光过去,扇歪了沈敬的脸。
这个力道和刚刚不一样,沈敬嘶了一声。
“她是我的女人,轮不到你来教训她。”
沈敬半张脸肿了起来,没再说话。
他是所有人的主宰,包括她。
就在刚刚,他打了她,醉了酒的夏芸恍惚地想。
他打她,因为她和他的兄弟吵架了,她不懂事,她损了他的面子,或许还有,她破坏了他和乔柔的浪漫之夜。
“霍沐宇,我们离婚吧。”
霍沐宇从来没想过,夏芸会想和他离婚,不仅仅他没想过,所有人都没想过。
她爱霍沐宇如命,单相思坚持了8年才嫁给A市翻云覆雨的王,现在,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
包厢里所有人都很震惊,也不相信,只有乔柔眼里有涌现的惊喜。
她刚刚看到霍沐宇打夏芸时,眼里已经是暗暗的得意,霍哥哥从来不会对她动手。
“夏芸,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离婚,她怎么敢?她一旦离开了他什么都不是,会被人欺负。
夏芸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眼神扫过站在霍沐宇身边的乔柔,自嘲。
他的小青梅那么柔弱,像是风一吹就倒。
他们很般配,她早该从这段感情退出了。
“霍沐宇,我成全你们。”
“夏芸,你给我站住!”
霍沐宇终于怒了,眼里都是冰冷的怒火,这个女人居然敢扔下他一个人走?
“沐宇哥哥,夏芸姐姐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霍沐宇难免烦躁,也觉得夏芸怪怪的,但她今晚不听话,让他很不高兴。
“没事,她会知道自己错了,不用管。”
这句话,咬牙切齿。
微凉的冷空气迎面扑来,夏芸打开门时听到乔柔甜软的声音,她没有再回头,以后都不可能再回头了。
霍沐宇那一巴掌,彻彻底底把她打醒了。
霍沐宇是A市绝对的王,没人敢忤逆他,可现在的夏芸敢。
乔柔看着夏芸离开的身影,可怜兮兮的小白花脸蛋,涌现阴毒的恶意。
夏芸肯定是故意的,故意用这种方式吸引霍哥哥的眼球,霍哥哥还上当了。
“娇娇。”
夏芸给闺蜜打了电话,让吴娇娇收留她,她不会再回霍家了,也不会再做霍少奶奶。
这颗心伤痕累累,她爱了他8年,她不是机器人,也会受伤,她终于累了。
“好吧,真为你感到遗憾,我开车过来接你。”
挂了电话,夏芸拢紧风衣离开了。
霍沐宇出来时,门口已经没了人影,哪里都没有。
该死的女人。
霍沐宇原本火气已经消得不少,夏芸刚刚孤身一人出去了,钱包和他的卡都没带,只能乖乖等他。
所以,他大发慈悲地出来了,打算带她回去。
都是他平时太宠她了,才让她这么放肆,他还想着晾她几个小时,让她反思自己错在哪儿。
可一推门,人真的不见了。
“霍哥。”叶缆像是察觉到了男人的心情,很不好,似乎是因为夏芸。
霍沐宇冰冷的眉头拧得更深,烦躁地松了松领带。
她一个女人,没钱没卡,还没车,要怎么走回去?
这个女人的性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倔,服个软会死吗?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换了以前,她早就会过来亲他,哄他了。
果然,女人一贯会恃宠而骄,他惯坏她了。
此时闺蜜家,吴娇娇在给夏芸脸上敷冰。
“他怎么能打你?”
夏芸笑得有些悲凉,眼神空洞,她闭上眼,明显不想再多说。
吴娇娇叹息:“好好休息,明天就会好了。”
“谢谢你娇娇。”
明天离了婚,一切都会过去了。
霍沐宇半夜三更才回家,还没进门就端着一张冷冰冰的脸。
可等他发现夏芸居然没有回来时,心里的不满和怒意像是喷着的火龙,想要吞噬那个女人。
这还是第一次,她这样惹怒他。
“总裁,夫人打电话约你九点半去民政局离婚。”
管家一转身,手上拿着手机,脸色为难地和霍沐宇说了。
霍沐宇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身上的西服也没换。
“该死!”
他随手拿了一杆球杆,把地上的盆栽都打得稀巴烂,佣人们被吓得不敢动。
管家默默地看着,挥手让人收拾。
管家深知霍总的坏脾气,但内心惊诧的,是这次惹怒了霍沐宇的人,居然是对先生百依百顺的少奶奶夏芸。
霍少奶奶根本不受宠,这是整个A市都知道的事。
所以,她在霍家就是个隐形人,整个霍家没人在意,毕竟见风使舵的人多,这些管家都看在眼里。
现在,少奶奶居然敢和先生提离婚。
所有人都说,霍沐宇和乔柔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夏芸是个第三者。
看先生这动怒的表现,难道,少奶奶在先生心里,其实有一定地位的?
“安德鲁。”
“在,先生。”
霍沐宇收起手上的球杆,地面狼藉一片。
“安排明天去欧洲的出差。”
管家惊讶了一下,知道是开拓海外市场的计划,原本安排在半年后的。
“好的。”
“这女人真的反了天,以为仗着我对她的宠爱,就可以为所欲为。”
霍沐宇英俊薄凉的眉眼下,燃烧着一团怒火,喉咙骨里溢出了低低的冷笑,“当初是她死乞白赖求着上我的床,现在恃宠而骄,还敢给我甩脸色了!”
几句话,有咬牙切齿意味。
“很快,我会让她回来求我。”
霍沐宇无疑是个骄傲到自负的男人,这一点没有任何人可以踩在上面,从未有人。
离开了他和他的钱,夏芸根本活不下去。
管家沉默,给夏芸回了电话。
夏芸听到管家在那边公事公办的话,捏着钥匙扣的手指节一白。
吴娇娇看她脸色不对,用口型问她。
“怎么了?”
夏芸挂了电话。
“霍沐宇要去欧洲出差,很久才会回来,暂时没空。”
“那怎么办?他是不是不想和你离婚?”
像他那种有权有势的男人,离个婚还要亲自去?
夏芸脸色发白,忽然很悲哀,她从来都看不懂霍沐宇的心思,8年了还是看不透。
这场婚姻像是看不到尽头,她真的厌倦了。
“一定要离。”
夏芸要离婚的态度很坚定,这次她打的不是管家的电话,是霍沐宇的私人号码,想要当面和他说清楚离婚的事。
而此时的霍家,已经人人自危。
以前夏芸在家,霍家都当夏芸是没有存在感的隐形人,习惯性被忽视,受尽委屈。
反倒是乔柔来养病住了十天半个月,佣人管家热情得和她才是霍家少奶奶一样。
谁能料到,少奶奶不在家的第一个晚上,整个霍家人仰马翻。
霍沐宇脾气本来就坏,今天花园所有东西都被高尔夫球杆砸烂了。
“先生,少奶奶的电话。”
在这座华丽别墅压抑到极致的气氛中,管家看到少爷手机一通来自夏芸的来电,如释重负。
少奶奶,只有你才能治治这只暴走的魔王了!
她终于服软了?
听到电话的霍沐宇扔了球杆,脸色依旧阴沉,但减缓了几分,有些冷漠:“我现在没空,让她等。”
他随手解了西装外套,打算去洗澡,继续晾她几次。
不再冷一冷她,她永远不知道分寸,她今晚一定要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不听话。
管家心里很纳闷,先生明明是想接少奶奶电话的,可少奶奶电话都打过来了,怎么又去洗澡?
他讪讪的,委婉地和夏芸说了,让她等会再打过来。
“不用了。”听到这里,夏芸已经心寒到了极点。
永远都是这样,他永远知道怎么践踏她的尊严。
就像以前,她做好晚饭等他回来,可他没有遵守约定的时间,回来陪她吃完饭。
她等了他一个晚上,也让霍家佣人看了她笑话。
“告诉霍沐宇,我今晚会回别墅。”
不回去,事情永远不会得到解决,她不想再和他僵持下去了,只想快速离婚。
“好的,少奶奶,我去接您吧?”管家明显松了口。
对于夏芸在先生心里的地位,他今晚已经有了底,不敢像以前那么怠慢。
他又敏感地发现,少奶奶好像也变了,以前她只会叫少爷,先生,带着爱意的尊称。
可现在,她张口闭口就叫霍沐宇。
“不用了。”
夏芸声音冷漠,挂了电话。
她对这位管家没有好感,只有厌恶,不仅仅是管家,包括霍家所有人。
曾经,她很卑微地讨好过霍沐宇身边的每一个人,换来的只有忽视和冷漠,自尊被践踏。
夏芸不知道,管家为什么突然对她变得客气了,但她再也不想,低声下气地对他们。
管家第一次被挂电话,也有点尴尬,以前少奶奶对他很客气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了。
“娇娇,谢谢你。”
夏芸抱着吴娇娇,掉下了今晚第一滴眼泪,她是她唯一的朋友。
“傻子。”
吴娇娇心疼她,也跟着掉了眼泪。
“回去吧,把事情处理好。”
“嗯。”
一个小时的车程,夏芸到了霍家。
“少奶奶。”
这次,是管家亲自在门口迎接。
“霍沐宇呢?”
夏芸没了以前对他的客气,声音冷硬,“我要找他。”
管家大概想起自己以前对夏芸不好的事,面上心虚,语气依旧客气:“先生洗完澡了,在房间等您。”
夏芸没说什么,直接上楼。
霍沐宇穿着睡衣,高大的身体靠在沙发上。
房间里,男人一头湿意的黑色短发,头发上的水珠滑到他的麦色腹肌上,显得野心又性感,充满了力量感。
从管家嘴里知道夏芸自己主动回来了,他心里消了大半的火气,闹性子,也该有个度。
他摆着架子,等着她过来服软,道歉,哄他。
夏芸一进门,随手把风衣外套放在了床上。
她知道霍沐宇有严重的洁癖和强迫症,不允许自己的床被弄乱,连睡的床和家具被挪动了半分都要抓狂,一直以来,都只有夏芸才能安抚得了他。
但现在,她不伺候了。
霍沐宇站起来,等着她过来抱住他,像往常一样粘在他怀里。
夏芸却有意无意避开了他,没有去抱他,连眼神都没和他对上,坐在了他对面的沙发上。
男人皱了眉,觉得哪里不对。
“霍沐宇,我们谈谈。”
霍沐宇以为一进门迎接他的,应该有她的拥抱,还有吻。
可这些他以往该有的待遇,现在都没了。
“谈什么?”
可能是欲望没有得到满足,霍沐宇心头烦躁。
“离婚吧。”夏芸声音平和,“我不要你一分钱,净身出户。”
“夏芸,你还在闹什么?”
霍沐宇万万没想到,他等来的不是她的道歉服软,是离婚。
他铁青着一张脸,磨着后槽牙:“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知道。”夏芸重新睁开眼睛,自嘲地打断了他的话,“我永远知道我在说什么,霍沐宇,你知道我最后悔的是什么吗?就是爱了你8年,最后还嫁给了你。”
霍沐宇眉目森冷,掐着她的下巴抬起,眼里喷着冰冷的怒火:“夏芸,这难道不是你自愿的?别忘了当初是谁死乞白赖非要上我的床?现在摆出这幅样子给谁看?”
“对,是我死乞白赖。”夏芸声音很轻,“现在我后悔了。”
她的爱在他眼里就是这么卑贱,甚至可以随时拿来嘲笑,像现在这样。
都是她自作自受,心甘情愿。
她的心,就是这么慢慢变得伤痕累累。
“夏芸!”
面对他的滔天怒火,夏芸心里一点都不害怕。
只有心里在意他的时候,才会怕他发脾气,怕他不高兴。
“我再也受不了,只要乔柔打个电话给你,哭一哭,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会义无反顾去到她身边。去年那个晚上是我的生日,我做了很多菜等你回来吃,你却说乔柔生病了,要送她去医院,不能陪我过生日了。”
霍沐宇似是不理解她的无理取闹,听了这话,眉头紧皱。
“如果我为了你,可以随便丢弃那么多年的乔柔,对她不管不顾,那么有一天,我也会为了别的女人抛弃你,你真的希望我是这种无情无义的男人吗?”
“随便吧,总之,我和你过不下去了。”
“你身边所有人都时刻提醒我你有多爱护乔柔,她从小到大身体不好,你是怎么把她捧在掌心上,不停地找国内外专家替她调养身体。是啊,她身体不好就是一道免死金牌,所有人都得让着她爱着她,不管做错了什么,都没人忍心指责她。只要她掉几滴眼泪,就全都是我的错,可是,真的是我的错吗?”
她一口气说完。
乔柔一生下来,得到了所有人的宠爱,她算什么?
霍沐宇:“她只是我的妹妹。”
夏芸不在意,点点头:“所以你和你妹妹在一起吧。”
老娘不伺候了。
“夏芸!”
霍沐宇又生气了。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和他闹别扭,乔柔不是早就存在了吗?
以前都没出现过问题,现在又算什么?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马上过来吻我,我可以当做今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夏芸惊诧地看着这个男人,他竟然是在不满,不满她没有给他吻吗?
霍沐宇的背往后靠在沙发上,手上拿着打火机燃着蓝色火焰,抬眼看人时,一贯的高不可攀。
英俊的面容轮廓冷到了极致,骨子里弥漫着无声无息的暗戾和张狂,笔挺刮直的西装裤腿。
他看着她,已经在等她的吻了。
夏芸冷笑一声:“找你的好妹妹吻你去吧,她很乐意会这么讨好你。”
霍沐宇的脸色,终于彻底沉下去了。
讨好?
原来她以前那些吻,只是为了讨好他!
霍沐宇又想起她今晚在包厢的种种表现,再结合她刚刚说要离婚的那番话,包括说乔柔的那番话,也渐渐回过味来了。
她在使性子,她在嫉妒。
他不认为一个女人使性子是件好事,她该懂事的,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这样才对。
现在这么恃宠而骄的女人,像极了他那个继母,男人一旦给的太多了,女人的心也贪婪了,她们都一样。
这么一想,他心里不是那个味儿了,觉得无趣。
霍沐宇捏着她又纯又欲的脸蛋仰了起来,还是偏清纯那挂的初恋脸,他最喜欢的风格。
她以前对他表现的那些小情小意,不管是亲吻还是拥抱,他也都很满意,很享受。
夏芸待在在他身边,一直都是很合格的女人,不管床上还是床下。
原本夏芸是他枯燥生活中最好的调剂品,可现在,他觉得有些避之不及了,她已经变味了。
“很好,要离婚是吧?我成全你。”
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
夏芸的下巴被他捏的疼了,可听到这句话,心里松了一口气。
“好,记住你说的话。”
夏芸起了身,把离婚协议放在桌面上,霍沐宇摘掉钢笔帽,在上面签了字,笔力大得几乎要划破了纸背。
“既然打算离婚,我们再住一个房间也不合适,我去隔壁睡。”
“好,你不要后悔。”
霍沐宇把领带甩在沙发上,不可一世的倨傲,英俊的面容一片冰冷。
夏芸推门的手一顿,忽然回头看他。
霍沐宇手一顿。“霍沐宇,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觉得轻松过,我再也不需要违背自己的意愿,放下自尊,卑微地去讨好你身边的所有人,也不用担心你什么时候抛弃我,和乔柔结婚。”
“我终于舍得放手了。”
夏芸没有留恋的离开了。
“先生?”
管家接到霍沐宇的内线电话时,还以为先生在少奶奶的安抚下,会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结果,他听到男人阴沉到极点的声音。
“安德鲁,拿好我的证件,明天和那个女人去民政局离婚。”
什……什么?
管家咽了口口水,内心已经有些崩溃了。
完蛋。
少奶奶不在的第一个晚上,大魔王的脾气都已经这么大了,这以后日子还能过吗?
“先生,那以后,真的不管少奶奶的事了吗?”
临出差前,管家还想确认了一句。
霍沐宇突然很生气,对着他就是一顿骂,暗沉阴冷的眸子充斥着滔天怒火。
“你看人家要你管了吗?她求你了?你这么喜欢上赶着倒贴?”
管家顿时手足无措:“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
霍沐宇发现自己在动怒时,忽然又觉得好笑。
都决定和那个女人离婚了,何必为了她动怒,她不值得。
经过昨晚的事情,霍沐宇觉得自己对那个贪心不足的女人,已经没了任何留恋。
以后她是死是活,都和他没关系。
霍沐宇在第二天就飞了欧洲,他前脚刚走,她爸的小三王嫣然就上门了。
她还在房间收拾东西,准备搬去新租的公寓,佣人说她继母来了。
“夏芸,没想到吧?我还以为你能躲得了多久呢!”
王嫣然才20多的年龄,生了一张很媚俗的脸,浓妆艳抹衣着暴露。
夏芸被她拧着耳朵,很疼。
女人唇色发白,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看来霍沐宇已经不要你了,这下没了后台,你横不起来了吧?夏芸,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当初我让你嫁给李氏集团的总经理,你还委屈上了是不是?我呸,真当自己是什么天仙呢,还想攀霍沐宇,笑死本夫人了,你以为你比得上乔柔?人家是千金大小姐,A市的第一名媛,有钱又有貌,你算哪根野草?”
王嫣然心里恨死了。
按照当初的计划,她要把夏芸嫁给李氏集团的总经理。
李总50多岁,去年丧偶,她钱都已经收了。
可夏芸却不听她的话,爬上了霍沐宇的床,还真敢!
她配吗?
还敢嫌人家李总又年龄大,是个油腻肥秃的大胖子。
像李总这样的有钱男人,愿意要她就不错了!偏偏老公看她巴上霍沐宇了,还真任由她悔婚!
一想到后面她不仅赔钱还挨打,王嫣然牙都要磨烂了,这个狐狸精!
“我告诉你,你妈昨天在精神病院跳楼了。”
“什么?”
这个消息,简直晴天霹雳。
妈妈在精神病院住得好好的,为什么会差点跳楼?
夏芸前天才打过电话给赵医生,赵医生说妈妈病情有好转,身体也不错。
看到王嫣然眼里的得意,夏芸咬牙:“一定是你做了什么,你跟我妈妈说了什么?”
“是又怎样?霍沐宇都不要你了,你还敢在我面前摆架子啊?”王嫣然尖叫,“你这个野种,你爸早该掐死你,和你那下作的妈一起下地狱,去死!”
原本在霍沐宇的庇护下,夏芸和妈妈都安然无恙很多年,王嫣然根本没有机会害到她们。
可她现在和他提离婚,霍沐宇不愿意再保护她,把所有保护措施都撤走了。
王嫣然这个女人才有了机会,去精神病院刺激妈妈,还害她差点跳楼。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霍沐宇在惩罚她,因为她踩在了他的骄傲上,挑战他的威严,他骨子里就是偏执成狂的神经病。
他在惩罚她,也是在警告她。
夏芸的心,彻底的寒了。
是啊,她不是他的妻子了,他也不会在保护她。
“滚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夏芸生气,动手毫不留情,狠狠的甩了王嫣然一巴掌。
“啊……你居然打我!”
王嫣然在夏芸犀利的眼神下,放下狠话,又很怂的离开。
——
霍沐宇到欧洲半个月,一切工作照常进行,只是时间长了,心里像空落落的,暴躁指数肉眼可见的日渐增长,周围人都惶惶不可终日。
他手上拿着钢笔,手背筋骨分明,啪地一下把笔拍在了桌上。
完成工作后,他扯了下自己的领口,摘了银边眼镜,狭长眸子浮现冷意。
他闭上眼睛,想起平时这个时候,会有一双柔软的手在他额头上按着,可现在没有了。
一想到这里,他心里就不痛快。
夏芸。
这个胆大叛逆的女人,他真该捏死她一了百了,想到她最近突如其来的叛逆,还非要和他离婚,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了,霍沐宇恨得牙痒痒。
算了,都已经离婚了。既然这是她想要的结果,他给她。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和她彻底划清界限。
她的事情,再也和他没什么关系。他倒要看看,没了他,她以后还怎么生活。
只是在欧洲呆了半个多月,他没有听到那个女人任何消息,也没有任何电话打过来,胸口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郁闷情绪,做什么什么不顺,看什么什么不顺眼。
“张糖,最近,有接到电话吗?”
电话?什么电话?
张糖作为霍沐宇的私人助理,仔细回忆了下。
霍沐宇脸色更难看,他现在看周围一个比一个蠢,蠢得像猪,简直在举办谁比谁更蠢大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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