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束光很刺眼 使他不得不又沦陷于无尽的深渊中。
[为什么我要有这种能力?为什么我不能死掉]他抓住自己的头发这样想。
背后的门被打开,原以为是哥哥,却不知是更深的深渊。
“喂怪物,你知道吗明天你就会被真正献祭,我们也能证明对神明大人的真心,太尔米优大人也会帮助我们。”四个孩子嘻嘻哈哈的告诉他。
他们开始胡乱的敲打笼子,发出刺耳的声音,有个更是拿着水模仿祭司开始泼他,他抱住头隐隐哭泣。
“他哭了,真弱我们也可以打堕神了”
“当然,祭司都说我们是族里面的希望,都是因为他要不然我们人数会更多。”
孩子们讨论,他死后如何处置他的尸体。
“我们用刀切成肉块扔到末区”
“为了扔这个东西去末区那个危险的地方我不干”
“要不把他吊在你家那边的树上让乌鸦啄”
“你在说什么呀?我才不要每次出门看到这个晦气的东西”
“要不就喂家畜吧”
“什么啊你想那些家畜有这家伙的血吗,多恶心啊”
“要不然我们在他的身上撒尿,剩下的让大人们解决就行,我不想砍他的时候有他的血弄到自己身上你们想吗?”
当他们讨论出这个方法,都点头示意好,转头看着在笼子中发抖的他,嬉闹一番,被大人们叫走。
而他想的是什么呢[我能死,可以解脱,那哥哥怎么办,是啊,他不是哥哥,他是太尔米优大人]他环抱住自己不安的啃着手指,心里仿佛被个无形的大山压住,把手咬到出血也没有停下,脑子一片乱。
[我到底是谁,我从出生就在这里,我的父亲母亲又是谁,从小他们就告诉我,他不是我的哥哥,我也不是他的弟弟,可他又告诉我,这个世界容不下我,对我敌意太多太多没有人站在我身边,所以他成为了哥哥]。
他想着曾经哥哥对他说的话真是可笑啊,所有人都不认可我们是兄弟,可我们两个像傻子一样,认为对方是唯一的亲人。
他对自己存在这世界的意义变得迷茫,他在悲伤中不知道怎么睡了,醒来时听到外面很热闹,他捂住耳朵。
门再次被人打开,他没有察觉,直到被拉出去阳光刺的他闭上眼睛,他看到许多人在笑,声音让他不舒服,他发现没有了之前的流程,他直接被捆到十字架上。
祭司出现“我们将举行最后的审判,太尔米优大人将完成最后仪式”鼓掌声一浪接过一浪。
他的双手被钉到十字架上,强烈的痛感,让他不自觉的张开嘴巴,盐水顺着他的头顶流向脚尖。
在每人都笑着的人群中,他看见脸上挂着担忧的哥哥。
“太尔米优大人将匕首刺入他的心脏吧”祭司将手中的匕首递向哥哥。
哥哥拍开祭司的手,“他只是我的弟弟,我唯一的亲人,你们不能这么做。”
祭司,重新把匕首捡起来眼神冷厉的看向哥哥“您如果不这样做,那就是在忤逆神明,您将在这里向神明证明你的忠心,才有可能成为代理者。”
哥哥大吼道“谁都不能忤逆神明,那你凭什么审判他的灵魂”祭司被哥哥唬住调整好表情,把匕首塞进哥哥的手里,抓住哥哥的手刺向他的心脏。
哥哥抬头,正对上他惨白的脸,哥哥的样貌在弟弟青色的眼中,祭司松开哥哥转头对族人们说“太尔米优大人成功消灭堕神,我们将被神明普度”人们还像之前一样相互欢呼,相互拥抱。
哥哥看着手中的血是属于弟弟的血。